江绪不紧不慢地戴好眼镜,看她迅速做好伪装,开门而出,颇有落荒而逃的架势,轻嗤一声。
&ldo;我看你能装傻充愣到什么时候。&rdo;
楼下只有冬楠一个人,坐在已经熄灭的壁炉边上,十指如飞地在电脑上打字。
听见脚步声,她心情很不错地抬起头,朝两人微笑示意:&ldo;哟,醒了?早上好。&rdo;
江绪也装作昨夜没有任何不愉快发生的模样,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ldo;早上好,屋里有早餐吗?&rdo;
&ldo;大概有冻干的面包?&rdo;见江绪径直往厨房走去,她重新低头打字,不咸不淡道,&ldo;不用去看了,水管被冻结了,没办法烧水。&rdo;
江绪领着陈灯钻进视野开阔地厨房,尝试着打开水龙头,果不其然发现没有一滴水滴下来。
他拉住到处乱窜的陈灯:&ldo;这样吧,你去把壁炉重新点燃,让屋里的气温升起来。我去把其他人叫醒,一起解决水管的问题。&rdo;
&ldo;饿死了,有吃的吗?&rdo;恰在此时,林辰和路禹从楼上走了下来,往厨房里探了个头。
江绪敲打着水管,头也不抬:&ldo;你们来得正好,水管被冻住了,我们打算把室内的温度升高些,室外的部分就用棉衣裹一裹。&rdo;
三个男性挤在厨房里琢磨怎么让水管恢复原状,陈灯便回到了壁炉前。
这个壁炉看起来已经上年纪了,四周的装饰物松动了许多,为了方便点燃木柴,她蹲下身,熟练地把里边的灰烬拨弄开,却不想,这一拨弄,她却发现了一团看不清原型的胶状物,以及极块烧焦的布料。甚至尚还温热的壁炉里,都隐隐约约地有一股挤淡的橡胶味。
她往厨房和窗边的冬楠瞥了眼,见没有人注意这个角落,拾起那团橡胶和破布,不动声色地收起来。
壁炉里的火重新熊熊燃烧起来,屋里的温度升上去,屋外裸露的那一小截水管,也在众人的合作下,化了坚冰。
陈灯倚在门口,遥遥地望着他们的背影。
&ldo;我开水龙头了啊。&rdo;林辰小心翼翼道。
下一秒,水笼头被拧开,却依旧没有水滴下来,正当他们失望地准备关上时,一滴血红色的液体却从闸阀中滴了出来,&ldo;啪嗒&rdo;一声落到水槽里。
三个人齐齐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大股的血红色突然从水管里喷涌而出,溅了他们一身。
林辰的手还愣愣的搭在水笼头上,因为离得最近,他首当其冲,几乎连面部都染了零星几点腥红。
&ldo;快关上!&rdo;路禹大声喊了一句,好歹让他回过神来。
水笼头虽然合上了,一时间,浓重的血腥味逸满了整个狭小的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