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大人!&rdo;其中一位甚是激动:&ldo;见您如此,老主公必当含笑九泉了!您学会了他老人家一辈子都没学会的东西,我们当初怎么相劝都没用的东西,您……您……对不起,我太激动了……&rdo;
不就是他学会假作仁慈,懂得怀柔了么,至于么?
&ldo;行了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动粗打你们了。&rdo;
这时,鲁子安谨慎的四下看了看,低声道:&ldo;大人,有重要消息,借一步说话。&rdo;
沈琤便转身拐进一处人流稀少的僻静处,鲁子安在他身后汇报道:&ldo;滦临那边有回信了,还奉上了一个玉佩。&rdo;并双手将信和玉佩递上去。
&ldo;这玉佩是干什么的?&rdo;他迫不及待的拆开信,心想不知道娄合安会怎么讨价还价,但越看这信表情越难看。
信上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嵘王一家找到了,坏消息是在娄合安手里。
在信里,娄合安亲切的表示,听说沈节度使你在找嵘王一家?非常巧,他们正在我这里做客,不如咱们来交换。我把嵘王一家给你,但你除了把我侄子还来之外,再加三千匹马。如果你不信,可以将随信奉上的虎纹玉佩交给郡主鉴定,看是不是她父王的物品。
沈琤瞟了眼那玉佩,阳光下闪着柔和莹润的光芒,一看便知是皇家器物。
勒索不成,反被人勒索。沈琤气恼,心说不答应这无理要求,看姓娄的能怎么样。
他敢把娄庆业杀了,就不信他们敢要嵘王的命。
但转念一想,不过也难说,毕竟兜兜转转了一圈,嵘王一家的命运再次送到了他手中,仍旧由他把控。
上一次,他无意间送了嵘王一家驾鹤西归,埋下他和暮蝉悲剧的根由。
这一次,他真得慎之又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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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布施结束,暮婵返回所住的宅子,才进后院,便有下人来报,说节度使大人在花园的小亭中等她。
夏末的傍晚,微风徐徐,红澄澄的夕阳半垂在天幕边,霞光洒了她一身,衬得她容颜明媚,气质华贵。
沈琤本来坐在亭中喝茶,听到脚步声,漫不经心的回望了一眼,正见她仿佛中从炽烈的霞光中降临的仙子一般的美丽,立即回头并甩了甩脑袋叮嘱自己,一会少胡思乱想。
&ldo;你……你就坐在对面吧。&rdo;他将位置都给她选好了。
暮婵哭笑不得,他就是不说,她还能坐到他身旁不成。她缓缓坐下:&ldo;不知何事登门?&rdo;
沈琤见她穿着轻薄的对襟齐胸襦裙,露出一片赛雪的肌肤,脑里顷刻蹦出一句话:粉胸半掩疑晴雪。
奇怪了,自己平时也不读这些诗词,这句话究竟是怎么跑到自己脑子里的?他眨眨眼,十分纳闷。
暮婵便又说了一遍:&ldo;不知叫我来有什么事情要说?&rdo;
沈琤如梦初醒,自袖中取出所谓的嵘王玉佩,推到桌子中央:&ldo;你看看这个,是不是你父王的。&rdo;
她眼睛一亮,情急之下站了起来,俯身捧起玉佩:&ldo;没错,是父王的,你从哪里得到的?&rdo;
她因为姿势的关系,胸前的部分更跳脱了,沈琤的视线一边粘在上面一边想,怪了,女人不都是这么穿衣裳的么,皇族贵胄中的女眷都这打扮,这有什么好看的,就算是自己的娘子,也不是没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