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帮我--&ot;
&ot;爵爷,夫人,夏乐儿小姐上门拜访了。&ot;房门外,阿曼达声如洪钟,就怕里面的人听不见。
什么!这丫头又来干什么?该死的!什么时候不来,偏挑这个时候来!温尼斯咬牙,感觉体内气血倒流,热浪翻滚。
很想扬声叫她滚,但这无疑是在拿石头砸自己的脚,在宝儿好不容易敞开心房,对他如此温柔依顺的当下,他如果现在叫乐儿滚,宝儿可能会摆上一个月的臭脸给他看。
&ot;温尼斯……&ot;夏宝儿看见温尼斯双唇紧抿,好像非常痛苦,不知该如何是好。&ot;你没事吧?&ot;
&ot;如果你可以过三十分钟再去见你妹妹的话,相信我会比较好一点。&ot;因为现在的他很想掐死夏乐儿。
&ot;啊?&ot;她不明所以。
&ot;算了,你快去吧!&ot;温尼斯放开她,佯装不在意的走到床边坐下来。
&ot;那我去见乐儿喽?&ot;夏宝儿有些不放心的看他一眼,他却低头开始翻起茶几上的报纸。
&ot;嗯。&ot;
&ot;那……你要多休息。&ot;不知为何,夏宝儿觉得自己就这样转身离开,好像有点对不起他。
温尼斯抬眸,失笑道:&ot;亲爱的公爵夫人,你再依依不舍,我可要改变心意,马上拉你上床了。&ot;
这话还真的挺管用的,话才说完,夏宝儿已飞也似的离开房间,消失在长廊的尽头。
&ot;阿曼达。&ot;温尼斯把管家叫进房。
&ot;是,爵爷。&ot;
&ot;去听听她们姊妹俩在说什么,然后向我回报。&ot;夏乐儿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次造访铁定有事,身为宝儿的丈夫,怎么可以对宝儿的家人一无所知呢?这太说不过去了。
阿曼达皱了皱眉。&ot;有什么事不妥吗,爵爷?&ot;
叫他这个专业管家去偷听人家说话,真是……
温尼斯瞥了他一眼,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手里随便翻著报纸。
&ot;没什么事不妥啊,只是这阵子哪里也不能去,实在闷得慌,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可以玩玩罢了。&ot;
又要玩?阿曼达的脸上猛地跃出三条黑线。
每次伟大的爵爷说要玩玩的时候,事情总是不太妙,毕竟爵爷觉得好玩的事,通常都跟人的性命和对方的智慧究竟行不行有关。
&ot;爵爷,这若是让夫人知道--&ot;
&ot;那就不要让她知道。&ot;
&ot;可是……&ot;纸包不住火啊!
阿曼达拿出手帕擦汗,虽然他对夏宝儿成为公爵夫人这事儿不是挺满意,但毕竟已经是事实了,所以,夏宝儿是他的主子之一,这一点不会改变,理所当然,维护公爵和夫人的感情和谐,也是他身为管家的责任之一。
看见阿曼达那张比苦瓜还要苦的脸,温尼斯觉得好玩极了。&ot;放心,该知道的时候,夫人就会知道了。&ot;
&ot;是吗?&ot;阿曼达的老脸亮了起来,点点头再点点头,果真结了婚,心智上是比较成熟了。
&ot;当然,不拖著夫人一起玩,的确有点对不起夫人,对吗?&ot;温尼斯邪气的眼往上一勾,露出一个莫测高深的微笑。
什么?拖著夫人一起玩?阿曼达才刚亮起来的脸,转瞬间沉了下去。
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呵。
夜半时分。
坐在床沿,地窖里的腐朽气味还萦绕在夏宝儿的鼻尖。
她不断地深呼吸,却无法克制的一再想起方才在地窖里的画面。
想到温尼斯竟然把乐儿绑在地窖里,还威胁严子钧断下小指做为交换条件,想到严子钧正一刀挥下的画面……她的心一紧,窒闷得难受。
她早该要阻止温尼斯的,她怎么可以相信这个男人会想出什么正常的方式,帮乐儿确认严子钧的真心呢?他背著她把乐儿绑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窖里,还眼睁睁的看著严子钧要切下小指以示真心……
该死的!传说中温尼斯公爵冷血无情、行事诡诈,今夜她总算见识到了。不管温尼斯的动机是什么,他的做法真是太过分了!
她无法想像如果她晚一秒钟出现,如果她的飞刀来不及截住严子钧手上的那把刀,后果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
看来,他的公爵夫人真的真的是气坏了。
温尼斯望著始终背对著他不言不语的夏宝儿,思索著下一步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