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坑了,那边花鸟市场卖花的都蔫坏。”阮衿谈到钱的时候忽然语气显得笃定和咬牙切齿起来,一改他刚刚躲闪唯唯诺诺的样子,“金枝玉叶十几块都能买到。”
李隅倒从来不计较多少钱,他从钱包里抽了两百块现金出来,从桌上推到阮衿那边,“挂蚊帐的。”
阮衿显得很固执,又把那两张票子往回推,“真的不用。”
不用就算了,僵持了一会,李隅把钱收回自己的钱夹。但他也不想欠人情,人情这种东西,欠多了就会你来我往,成为一笔算不清的烂账,人际交往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于是他说,“谢谢。”
直到听了这两个字,一直紧绷着的阮衿反而放松了一些,“不用谢。”
回答得很快。
然后阮衿去食堂吃饭了,李隅则坐在窗静静地观察他那盆病恹恹的药锦,越看越是难看,颜色染得也不均匀,大红大绿的俗气。他一抬手,给直接扔进垃圾桶了。
不养多肉了,他想,从小到大,不管养什么东西,总是会碰上各种各样的麻烦,然后造成诸多不满意的结果。
如果没有开始,那就没有最后的失望。
作者有话说:
存稿箱:回忆杀开始咯。
第16章打球受伤
“阮衿,午休完是英语课,赶紧的!!卷子拿来抄抄。”
后座有人拿笔戳他背,阮衿正打着瞌睡,肩胛骨上刺痛从一点明晰地辐射开来,给他整个人一个激灵都弄醒了。他好脾气从臂弯里扬起头,无奈回应道,“下回能不能别用笔尖戳啊,真的疼。”
“拿笔帽戳你又总是不醒嘛。”后排的陈幸脸上笑嘻嘻的,手心朝上伸出来,“借我抄抄嘛,思思最近更年期到了,管得好严,我可是尊贵的包年。”
初秋午后的太阳晒得人过分舒服,是一团团的,轻盈地落到身上,阮衿每次换座位坐到这里来都免不了要打瞌睡。
他正眯着眼睛从桌肚里胡乱掏卷子,旁边却隐隐产生了小小的骚动。
主要是来自oga间隐隐约约的骚动。
连陈幸同样也是满面红光,她张着嘴,连卷子都不急着抄了。阮衿顺着他们的目光往玻璃窗外看,走廊外并排走过几个穿着高一夏季校服的alpha,个个身材颀长,雪松似的挺拔,充斥着少年人旺盛的生命力。
几个人说说笑笑,抱着篮球缓缓走过,那走廊的窗户凭空成了一个画框,把他们不自知地装裱在其中供人观赏。
“我日,真的帅惨了,你看中间那个最高的。新晋校草,叫李隅。”陈幸一边流着哈喇子一边用手肘撞阮衿的肩膀,花痴地笑了笑,“他为什么连名字都那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