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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ldo;仓促访问，很是失礼。请多保重吧。&rdo;

安田的妻子拾起双眼看他。眼角虽略显老意，眼睛却极清澄。

&ldo;实在不敢当，多谢。&rdo;

三原把探病的礼物送上，她在床上欠身道谢。三原这时才看到她的肩膀确是削瘦。

老女仆送到门口。三原在穿鞋的时候，若无其事地细声问道，&ldo;是哪一位医生看病呢？&rdo;

老女仆顺口答称，&ldo;大佛前的长谷川先生。&rdo;说着，还指点了方向。

二

三原坐电车到大佛前下车。还像来时一样，小学生一路吵吵闹闹的。

马上就找到了长谷川医院，三原递进了自己的普通名片。

院长已经白发苍苍，但梳理得很整齐，一张大脸，面色通红。他把三原的名片放在桌上，两人相对坐下。

&ldo;想打听一下安田的妻子的病况。&rdo;三原道明来意之后，院长的眼光从名片转到三原身上：

&ldo;是公事？&rdo;

&ldo;是的。&rdo;

&ldo;是想知道病人的秘密吗？&rdo;院长间道。

&ldo;不，不打算打听秘密。只想问一下这位太大的病情。一般的谈谈，就很好了。&rdo;

三原说了，院长点头，吩咐护士把病历取来。

&ldo;她的病是肺结核。属于开放性肺结核，是种长期病，很难痊愈。她已经病了三年，会好的希望是很小了。我曾经和安田先生讲明这一点。目前正注she新的特效药，希望保持原状。&rdo;院长这样说。

&ldo;照这样说，是要经常睡在床上了？&rdo;

&ldo;睡一阵，起一阵，还是可以，只是不能出外。&rdo;

&ldo;像这种病情，完全不能出外吗？&rdo;三原问道。

&ldo;不，偶尔散散步也是可以的。她在汤河原有一门亲戚，有时就到那里住一两晚。

像这样程度的走动，还是可以的。&rdo;医生答道。

&ldo;那么，阁下每天去看病？&rdo;

&ldo;因为病况没有什么显著变化，不是每天去。只是每星期三和星期五去看一下。星期天下午也有时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