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课室里的时候,卜楚扫了一眼,依旧没看见闵阳成。
好家伙,该不会干脆退学了吧?
罗云跟徐小艺跟他打了个招呼,台继同还凑过来,小声的问自己是不是逃课会比较好。
因为他感觉他是个问题学生,不应该这么乖巧就来出勤。
卜楚:“你可以在别的地方有‘问题’。”
这句话听起来有点奇怪,不过台继同能理解他的意思。
至于能在哪里搞“问题”,让台继同自己去想。
他们是绘画方面的艺术生,上的课自然也跟这方面有关,这节课貌似是名作鉴赏,才上一会儿台继同就戴上了痛苦面具。
他小声的嘀咕:“让我算算数学还好,这种高大上的东西我真搞不来啊……”
也没想到自己能货真价实的在一恐怖游戏里面学习。
卜楚听了,有些意外:“数学?你是理科生?”
很多人都对数学深恶痛绝才对。
台继同:“啊,因为我家是开公司的,所以就对数据比较敏感。”
公司,怕不是什么大集团。
继承者一般都不会缺矿。
卜楚并没有什么羡慕嫉妒恨的情绪,他说:“这样啊。”
然后就收回了视线,将注意力放在了正在讲课的老师身上。
结果话题打开了,台继同就没打算结束,要将开小差进行到底。
“楚哥听得很认真啊?是觉得怀念吗?”
像他就一点也没有怀念的感觉,尽管他以前是个好学生,可这不代表他喜欢上学。
“不,”卜楚道,“我没上过大学。”
所以甚至有些新鲜感。
他是个孤儿。
靠着国家福利勉强读完了初中,十五六岁的时候就从福利院里跑了出来。
因为他待的那个福利院不是什么好地方,总有人拉帮结派互相针对,所有东西都要抢,而他一直都是尽量避免跟人产生争斗。
不是他性格良善,而是这糟糕的体质。
……嗯?等等。
卜楚忽然顿了一下,想到了什么。
他的房子,是怎么来的?
这问题挺突兀的,住了这么久,像是才发现这个疑惑一样。
自己那个年纪一个人到社会里,条件不够也找不到什么好工作,勉强满足温饱就不错了,哪里能在十年内就买到一间八十平的房子?
卜楚皱起眉。
是才察觉的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