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幸灾乐祸嘛?!”她气恼的问,“是你强拉我过来的,还敢说风凉话!”她气咻咻。
她每次都被他拿来当挡箭牌,挡那些个狂蜂浪蝶,这几年她被他害得说有多惨就有多惨,而这家伙竟不思感恩还要欺负她!
“是你跟我装蒜,关我什么事?”他此时的眼神无赖得很,哪有方才在三个女人面前时的稳重冷漠。
“你真的很坏!”道貌岸然的家伙!
他睨了睨她,“你真要冒着轿子走远的危险在这骂我?”他凉凉的问。
“你!”她焦急的转头瞧瞧即将走远的轿子,这才在衡量局势后,忿忿地由衣襟内掏出一个偎在胸口还热热的饭团,“拿去啦!”东西丢给他后,她就急急要走。
这家伙每天都要吃她做的早膳,有时他走得早,或自己起得晚来不及给他,他就算晚上回来当宵夜也要向她讨到那份没给的早膳,她真觉得这家伙莫名其妙的可以。
“等等,里头有加咸蛋黄吧?”他抓着她问清楚。
“加了加了,还放了你爱吃的豆干丁,你快放手啦,轿子真要走远了。”小米急切的看着轿子过了两个街口就要转弯了,转了弯要追就远了。
“嗯,你去吧,记得晚上到我房里来,别又迟到了——”
“又不是我要迟到,是三小姐不放人——啊,轿子怎么停了?糟了!你害死我了!”
见朱釉一脸凝霜的下轿找人,她惨白了脸,慌慌张张的甩开桂雨閺,急忙赶到朱釉面前,朱釉一见她出现,不由分说在她手臂上就是狠狠的一个扭拧,痛得她捣尽嘴不敢叫出声——
桂雨閺远远瞧去,面色阴沉了许多。
“又迟到了。”半夜里,桂雨閺的房里灯火还亮着等人。
“都是你害的,上午闹失踪,加上你刁难不去瓦舍,两罪倂一罪。罪无可恕,我被她由早上整到晚上,一天没吃东西,还擦了一天的桌子,她房里的那张桌子,都亮到可以当镜子照了。”她累瘫了,一进房就瘫趴在桌上,连动都不想动。
“起来吧,有油鸡可吃。”
小米猛地坐直身,“鸡?你帮我准备了吃的?!”她眼睛亮晶晶,垂涎地吞咽着口水。
“嗯,快吃吧!”他在她面前摆了只香味扑鼻的油鸡。
“你这是良心发现了嘛?居然对我这么好?”她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但口,手没闲下,拔下鸡腿就啃起来了。
他只是笑着倒了一杯水给她,没搭腔。
“不说话就是了,原来你还有良心啊。真是令人不可置信,可既然长了良心,我可否拜托你扩大你的良心,要拒绝谁,明着来,别再害我了,再拖着我,我迟早会被你害死的。”她满嘴鸡腿,口齿不清的指责。
“没办法,她们太烦人了,你又太好用了,这是权宜之计。”他拉起她没抓鸡腿的左手,卷起她的袖子,露出她嫩嫩的肌肤,卷到了手臂处,找到了被人捏到瘀伤的地方,沾着药膏,熟练的帮她抹起药来。
“权宜之计,你会不会太过分了?我身上的伤哪一次不是因你而受的,我真后悔当年吃了你一颗脏馒头,那颗馒头害死我了!”她大肆抱怨。并且真心为当年忍不住饥饿而误上贼船之事,懊悔不已。
他轻揉了她的瘀伤后,她痛得皱了眉,连鸡腿也啃不下去了。
“我收回刚才说的话,你根本是狼心狗肺,哪来的良心!”一痛,她再骂。
擦完药后,他放下她被卷起的衣袖,“若吃饱,骂够了,就干活咯!”似乎对她的骂语习以为常。
“哼,谁说我吃饱了?”她重新抓起鸡腿继续啃,饿了一天,她可以吞下一整只鸡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