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很疲倦,肚子也在闹腾。
易初语拿出手机,想要给肖楚言打电话,可是她才发现自己没有肖楚言的电话,她没有任何能联系他的方式。
垂着头看着地板。
一道黑色的影子笼罩在她的身上。
易初语缓慢地抬起头,从鞋子一直往上,直到看到这张脸,她心中的郁结和烦闷消散了不少。
就像是神明走进了荒芜的世界。
她咧着嘴笑了,竟觉得自己的眼眶温热,有东西要从里面流出来。
为了不让自己失态,易初语紧咬着下嘴唇,强扯出一个笑容。
声音哑哑的:“你回来了?”
在看见颓丧的易初语,听到她说这句话,肖楚言眼皮微不可察地跳了一下。
朝着她伸出手,“起来。”
不知道是易初语的错觉还是压抑的情绪积蓄着,她听着肖楚言说出这两个字,心里一阵狂潮涌动。
易初语听从他的话,伸出手,抓住了肖楚言宽厚满是老茧的手。
虽然有点粗糙,但很温暖。
蹲了太久,易初语的双腿有点麻,站起身时踉跄了一下。
肖楚言没有问她发生了什么,掏出钥匙,打开门。
“进来。”
“嗯。”易初语温吞地跟着他。
进到屋里,肖楚言将风衣脱下来,随手挂在了衣帽架上。
易初语缓步进到客厅,看着肖楚言进了厨房,倒了一杯温水给她。
她手上捧着水,喝了两小口,乖巧地坐在沙发上,也没敢抬头,只是静静地等待队长发话。
肖楚言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双腿打开,手肘抵在膝盖上。
问:“怎么了?”
易初语自从大学毕业后,就开始了写作之路,没有从家里拿一分钱,也没有跟父母说自己的不容易,很多事情,她都自己一个人扛起来了。
如今,得到了这样不错的生活,金钱自由,还能给父母寄钱。
再多的苦,都不算什么了。
可这几天的委屈在这一刻,这一秒,像决堤的洪水,守不住。
易初语没出声,咬了咬牙,咽下那口气,释然地一笑,尽量让自己保持平稳的心态。
“今天不小心把钥匙弄丢了。”
屈于队长的威严,易初语不敢大声。
肖楚言:“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不见了,再给你一把就行了。”
听到他的话,易初语松了一口气,她很怕房东只给了肖楚言一把钥匙,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她就罪过了,犯了这么大的错误。
肖楚言站起身去主卧。
没多久,他回来,将钥匙放在桌上。
易初语看着他的手指,问:“你不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