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初语的双脚开始发软,脑袋传来一阵阵地痛。
似乎有东西在她的眼前一闪而过,画面似曾相识。
不行,她太晕了,站不住脚。
易初语的视线变得迷糊,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周边的一切都有了重影,她软软地跌坐在地上,一手撑在冰凉的地板上。
肖楚言整顿好另一个伤员,回头没看见易初语,绕开身后帮忙救人的路人,才看见易初语脸色惨淡地坐在地上,身上脏兮兮的,一手摸着自己的头部,表情很难看。
他脚步如飞地跑过去,抱起易初语,关切地问:“怎么了?”
易初语摇摇头,气若游丝地说着:“没事,就是有点晕血。”
可不知道为什么头也很疼,为了不让肖楚言担心,易初语没讲出来,很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容。
肖楚言抱着易初语上了车,让她在后座上躺着休息。
转身去了车尾箱拿了一瓶矿泉水给她喝了一小口,一手揽住她的腰,焦灼地问:“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声线不平稳,冷静自持的他头一次慌了神。
易初语觉得自己全身都不舒服,还是强忍着,“我没事。”
不一会儿,救护车来了,交警也来了。
肖楚言简单地和交警说了几句,想要载易初语去附近的医院,被她制止。
易初语缓了一段时间,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
他细细地打量着易初语,确认她的话的真实性。
脸庞红润了不少,人也精神了,才驱车回家。
到达小区的地下停车场,肖楚言没让易初语自己下来走,而是抱着她往家里去。
经过刚刚在车里的休息,易初语现在已经没有不适感了,手脚能动,可以自己下地走路。
只是脑袋还有些混沌,像是有什么要破土而出却又被继续掩埋。
她拉着肖楚言沾上血渍的衣服,“我自己能走。”
肖楚言快步走着,说话有些快,“别说话。”
他的鼻尖上沾上了一抹的血渍,本来冷峻的容颜现在变得有些邋遢。
易初语看着这个模样的他,勾起一抹笑,脸隔着衣服贴上他的胸膛,他身上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有些刺鼻。
12月份,天气已经有了冬季的迹象,出门要穿着比较厚实的外套。
隔着外套,易初语好像能听到肖楚言沉稳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敲击着她的耳膜,是心安的感觉。
肖楚言步履矫健,很快就回到了家里。
他将易初语放置在沙发上,转身进了厨房,嫌弃身上的外套碍事,麻利地将外套脱下,脚步一转,一抛臂弯上的衣服。
厚重的外套稳稳地被挂在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