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的3s级alpha,有着非同凡响的旺盛精力,包括对伴侣的需要,对性的渴望,都不是抑制剂能压制的,一味地压制也不利于身心健康。而十八岁的程廿,信息素清新不让人沉溺,性格恬淡不张扬,家世一般好拿捏,是他找到的相对最合适的对象。厚厚的保密协议,程廿一下都没翻,找到最后签字的地方,干脆利落地落下了笔。从那时起,万劫不复的十年。程廿去医院看了看程举良,他身上有些擦伤和撞出来的淤青,倒也不痛不痒,倒在病床上装出不久于人世的模样,想激起儿子的一点怜悯。程廿没什么话好讲,默默给他削了个梨,被他爸紧紧攥着手热泪盈眶地对视,程廿平静地问他欠钱的经过,从他口中得知他欠得不多,也就三十多万,加上利息共五十多万,本来按他们说的老老实实还两三年就清了账,谁知突然抓了他狮子大开口要六百万,简直是明目张胆的绑架,气得程举良在病房里把那群人大骂一通。这些经过程举良已经跟警察说过,但是钱肯定是追不回来了。看完了活宝爹,程廿匆匆忙忙在医院门口拦下一辆出租车,他还得去出席那个秦宏的开幕式。开幕式设在酒店最高层的礼堂内,台上有巨型显示屏,台下式一张张圆桌,布置得像个婚礼现场,程廿到的时候,屈秦风正坐在一群商界精英中间谈笑风生,无疑是人群中最耀眼的那一个,程廿一进来就被他锐利的目光锁定。高大的alpha微笑地起身,走上前伸出手:“程老师,想见你一面真是费了大劲了。”熟悉的皮革信息素又拢了过来,这样的信息素、以及顶着的那张无可挑剔的面孔,真的很难不让人印象深刻,程廿同他握手,低声说:“我只是想不出来见面的必要。”屈秦风笑着加重手劲:“只要有心,必要这种东西,是可有可无的。”程廿抽回手:“对不起,屈总,不是我故意端着架子,只是最近实在焦头烂额,我父亲因为借高利贷被绑架了,我刚去医院探望过他,这不,差点就错过了您这边的大会。”“不晚不晚,我命人将开幕式推迟了半个小时。”屈秦风笑道,“你的人生还挺丰富多彩的。”“您的性格也挺开明乐观的。”程廿回以假笑。他不是想展示自己“缤纷”的人生,只是想告诉屈秦风他有个扶不上墙的爹,是个到处惹祸上身的吸血虫,所以最好少惹他为妙。屈秦风收了笑意:“我是真心话,也是真的喜欢你的幽默和坦诚。”“我也相信您的人品,相信您不会再逼迫我以及我们徐院长了,他是个老学究,快退休了,经不住你们商场上那一套。”屈秦风听出他是不满自己通过徐院长来向他施压了,微微转过身子,看着会场中扰乱的人群,工作人员正将席位牌撤了又摆,反复斟酌。“你知道我为什么坚持吗?”“……”“我听说赵煊要结婚了,而对象并不是你。”程廿无声地握紧了拳头,有些心烦意乱地说:“至少现在,他还没有结婚,而过程中什么事都会发生的。”屈秦风说:“就像你以为,这个项目不会成功一样?”“……我从没这么想过。”程廿嘴上这么说,实则无声吸了口凉气,他不得不承认屈秦风猜得一点没错,他在对这个项目冷处理的同时,等待着屈秦风知难而退。在很多事上他采取的都是消极被动的等待策略,因为他完全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只有听天由命地等一个有利时机出现。屈秦风与他并肩,站立着看显示屏亮起,3d模拟图景展示出一幢现代高楼,真实得仿佛已经建造完成一般,衬托出文学院原来两栋楼稍显老旧,屈秦风意气风发地说:“我们这种人,能想到的一定会去做,而想做的最终一定会得到,只要是定下的目标,便不会轻易改变。”“这的确是成功人士的特质之一。”屈秦风的表情有些傲慢:“你说得很对,我从十五岁接过家族一个不大不小的企业,到创建了一个雄踞北方的商业帝国,过程中我变得自信、骄傲,甚至狂妄、不可一世,我觉得并不是很过分。”屈秦风等着程廿接话,但他久久没再开口。屈秦风问:“你没有什么看法吗?”程廿摇摇头:“我不认同您的观点,但我不想就这个话题展开更多。”屈秦风耸耸肩,大方地说:“好吧,那让我们换一个话题,你的信息素等级是a吗?”程廿愣了愣,说:“……是的。”他推测屈秦风会对此感到失望,a级oga去做3s级alpha的妻子,十分不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