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往怀里一揽,两个人又黏糊糊地抱了一阵,他才缓缓道:&ldo;我不会的。&rdo;
&ldo;什么?&rdo;
&ldo;这辈子洁癖都好不了了。&rdo;
&ldo;喔。&rdo;
余馥强忍着,嘴角却忍不住上扬,踮着脚尖抬头看他,恨不能溺死在他那一双稠密漂亮的眼睛里,&ldo;没关系,你有我就够了。&rdo;
他不应声,只是看着她笑。
又是一副意味不明的样子。
&ldo;就字面意思,别想多了!&rdo;
她赶紧补充道,见他神色未变,她又握拳捶他,&ldo;江以蒲,不许你曲解我的意思,你别笑了,臭男人,都一个德行!&rdo;
见她心情转好,江以蒲沉吟着问:&ldo;现在可以说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了?&rdo;
余馥一愣,停顿了一会儿,慢慢道:&ldo;家里发生点争执,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就是不知道怎么说,有点长,我家的关系很复杂。&rdo;
江以蒲握紧她的手:&ldo;不急,慢慢来。&rdo;
&ldo;你会生气吗?&rdo;
他摇摇头,说得认真:&ldo;我有很多耐心。&rdo;
比她想象得可能多很多的耐心。
别说他知道那些破烂事是什么,就算不知道,十年没有她的日子都能等,未来那些有她的日子,还算得了什么?
让她开口,心甘情愿揭开伤疤给他看,只是早晚的事。到那时,他也会给她看他的伤疤,给她选择的机会。
余馥不知道怎么说,在江以蒲的眼神里,她常常深陷于一种莫名的感动。
她为此本能地心潮涌动,情不自禁。
就在人流中心,一点多余想法都没有的和他亲近,晃动着他的手臂,撒娇似的倚靠上去。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玩,打打闹闹到了江边,这时里三层外三层已经站满了人,到处都在警戒中,也不好往高处走。
余馥踮起脚张望了一下,黑压压的全是人头,什么都看不见。
&ldo;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买到上船的票。&rdo;
她嘀咕道,&ldo;你知道吗?我出国之前还来过一次,年夜饭吃到一半就跑了,第二天一回去就被骂了个狗血淋头。&rdo;
她被江以蒲牵着往一边走,逆着人流,好像是放弃了凑这个热闹。
余馥也说不出来是失望还是失落,回头望了几眼,忽然定住,指着一个方向说,&ldo;就是那儿,在纪念碑下,余昭繁被好几个女孩揩了油才把我送上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