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院再去看看中医,吴叔认识一位会针灸的老中医,改明儿我问问他。”
“针灸不一定适合每个人,有时候反而是负薪救火,姐,别担心我,你呢?和肖检怎么了?”她上下嘴唇一开一阖,仿若以后承受病痛侵扰的不是自己。
自那晚以后,聂芷兰和肖邶都默契地没再联系彼此,她也没来得及细想,只觉得心里空落落,像少了点什么似的。
不反感那一吻,但她也搞不清自己对肖邶是哪种感情,朋友?还是更进一步?聂芷兰打算直面问题,却发现心乱得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捋。
聂芷言看着她不断变化的表情,接着说:“事情发生理应积极应对,这是姐姐教我的,我也相信你能够处理好。”点到即止,给她时间思考。
属于你的人,遇上了便要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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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桐是傍晚时分,聂芷言正准备吃饭,就拎着保温桶出现在病房。
“言姨,妈熬的大骨汤。”她的眼里有星光闪耀,让人很轻易就能注目,袋子里两个碗,万桐打开盖子,倒满两碗,对着身旁不知在想着什么的聂芷兰道,“兰姨,汤多,妈说你也喝一碗。”
聂芷兰接过碗放到一边凉着,万桐把病床的小桌子支起来,将勺子的勺头搭在碗边,抬眸微笑:“言姨,汤还有些热,凉一凉再喝。”
万桐关心的话语,带着水一般温润,一字一句缓缓淌入聂芷言心里,撩起层层涟漪。她终于克制不住,短暂卸下了伪装的冷若冰霜,弯了弯唇角,低柔地回应了她:“好,凉一凉。”
晚饭吃过,聂芷兰待到九点,帮聂芷言擦了身才离开。回到家,她洗漱完,躺在久违的大床上,人一旦独处,心中的情绪就会被无限放大。
她翻开和肖邶的手机聊天,一条一条仔细读着。
“兔子,检察部今天出去郊游,臭美的狐狸发一张自拍给你,而你在做什么呢?”
“肯定又在忙,这是我做的快餐,什么时候约上万桐还有聂法医,我们四人去露营,怎么样?”
“11点半都没有回复,兔子,我准备睡了,晚安。”紧接着一条,“一定要注意安全。”
而自己12点10分仅回复道:“嗯,你也是,晚安。”
心好像被什么碾过,酸胀的感觉溢出。
“你是一只闷兔子,讨论两句案情要死啊?我有分寸,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会提一句。”
自己两个小时后的回复:“原则问题。”
“你不仅是只闷兔子,还是只木头兔子!不过善良的狐狸已经原谅你,不用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