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而言,虽然牛头不对马嘴,却又不失为一种微妙的弥补。
不堪回首的记忆总会消散,他只需要守住有她的未来,生于这般家庭天生的迫不得已、矜贵清冷,都会成为无需回忆的过去。
她察觉他的失神,歪歪头,问:&ldo;钟生?怎么了?&rdo;
这话惊醒他片刻怔怔。
只收回手,转而起身,拿来个沙发枕,垫在她身后,复又把西装脱下,盖住她膝盖以上的裙摆。
陈昭:&ldo;?&rdo;
钟绍齐笑:&ldo;别动就好。&rdo;
确认没有走光的危险,这才轻轻扶起她的腿,搭在自己膝盖。
&ldo;不是要听我打算做什么?&rdo;他调开话题,手上力气不轻不重,帮她按着发酸的小腿肚,&ldo;我慢慢说,你慢慢听。&rdo;
&ldo;那、那,好。&rdo;
陈昭只能点头。
她……她在心里捂着脸。
实在有点害羞。
寂静的客厅里,遂只有男人声音沉沉,将因由结果,娓娓道来。
&ldo;当年那场车祸,我爷爷并不是&lso;主谋&rso;,充其量,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江瑜侃在香港兴风作浪了一回,当然,这里头少不了宋家的掩护,&rdo;他言语中情绪淡淡,&ldo;既然我这个拦路虎不在了,我爷爷也就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钟礼烨身上。但你也看到了,昭昭,过了两年多,他费尽心思从小培育长大的好苗子,似乎并没有帮他振兴钟氏的能力。&rdo;
听话是听话,可钟礼烨的成长环境,实在太缺乏向上的推动力。
犹如温室里的花朵,见风易折,对于一个守业者而言,他所欠缺的品质太多。
说到底。
应了那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她心里一声叹息,默认了钟礼烨与宋致宁在某种程度上、纨绔子弟的共性类似。
&ldo;所以呢?&rdo;却又问一句,&ldo;钟老爷子把钟礼烨‐‐托付给你了?&rdo;
钟绍齐沉吟片刻,给了个并不彻底明确的答案:&ldo;算是吧。&rdo;
经过当年的订婚事件和车祸,哪怕他们明面上能把这些不愉快从容揭过,但是不可否认,爷孙离心,已是难悔之局。至少比起钟氏,现在自己更看重的,是sz是否能绝地一击、起死回生,而非钟家究竟走向何方。
他微微蹙眉。
&ldo;……我需要钟氏的力量帮我扳回一局。现在,除了我名下持股之外,sz的第二大股东,就是在这两年间先后买进了sz接近20的股份的江氏集团,为了拿回主导权和引入后续资金,接下来,会有一场很凶险的仗要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