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人被他拎起来悬在半空,又甩在车门上。
沈知燃的体量高大到有绝对的威压感,瘦弱的男人身体被震得剧痛不已,眼睛陡然睁大,惊恐地看着他。
沈知燃又问一遍:“是不是你偷的。”
男人依然嘴硬,“你弄死我吧。”
“还不说?”
瘦长的手指一寸寸往上,如打死的绳结般卡住他的脖子,沈知燃的脸色丝毫不变。
“姓沈的,”男人情绪激动地吼叫:“有本事就弄死我,你就是法制咖,进监狱踩缝纫机!”
话没说完。
“啊啊啊啊——”他尖叫起来,嗓音尖细到要划破黑夜。
沈知燃手掌施力,攥住他的脖子,好像一只无形的触手或者网,不仅是喉咙,五脏六腑都被他攥了出来。疼痛已经被忽略,漫天的恐惧更是淹没了他。
“你也配?”沈知燃俯下身,再一次笑起来,对上他的眼睛轻声说:“我不弄死你,但是会让你知道,惹上我,活着还不如死了。”
第2章
他永远都是这样,桀骜不驯,不守规矩,这两年被社会大染缸浸得肆无忌惮,也不怕把天捅破了。
初澄没看完这场戏,提前退场。
她转身进去,开门声惊扰了那边作案的几人。
“燃哥,被人看见了!”
沈知燃用余光掠了眼那道身影,长发被光影描摹成毛茸茸的边缘,模糊不清,身体极为纤瘦,快成虚影了。
他早知道那儿站着个事不关己的看客。
“去,你去把她干掉。”
“不,不用了吧,”小弟笑着说:“我们又没干坏事,帮助人进步而已。”
被帮助的可怜男人:“……”
沈知燃迟到太久,已经没有多少时间给他了,台下观众成分不明,大部分还坚持着的人都是等着看他准备作到何年何月的,骂骂咧咧。
但是在他站上台,开了嗓,弦一拨,台下的谩骂声却逐渐变成了呐喊尖叫。
“沈知燃啊啊啊啊!”
“你个王八羔子牛逼坏了你!”
“命给你,求你他妈给老子敬业一点!”
某人身上有魔法,让人有爱又恨。前一秒恨不得拿刀捅死他,下一秒口嫌体正直地爱死他。
第二天大家都各自有事,不能玩得太晚,初澄没来得及跟小鹿告别就回去了,出门时里边还闹得跟爆炸现场似的。
洗完澡,初澄躺在床上用平板看一点东西。
顾菲端着塑料盆回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抱怨公共浴室的人太多,排队跟下饺子似的。
另一个室友徐翘说:“忍忍吧,两年都这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