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澄问她:“洗澡为什么不锁门?”
安琪说:“妈妈不让,说我锁在里面有危险。”
“好吧。”初澄点点头,扯下架子上的浴巾把安琪裹住抱了起来,她想了想说:“你已经七岁了,可以自己洗澡不用别人帮忙对不对?”
安琪犹豫着点头,“可以的。”
初澄把门反锁一遍演示给她看,“洗澡的时候还是要锁上的,有可能爸爸或者姐姐不知道你在里面,会忽然闯进来。你的小身体会被人看光光,这样很不好。”
安琪又点了点头,但她好像听不懂她话里更深层的意思。
这一晚初澄睡得不太好,虽然经常陪着安琪但也只是相差十几岁的姐妹,她才二十出头,并无生活经验。
她尝试着回想自己是几岁时不再和爸爸有肢体接触的。
很可惜,她的记忆里从来都没有父女俩的亲昵时光。每一次初建波从外地回来,进家门的第一件事总是去抱初游,给他带礼物,初澄总是被以“你是姐姐”的理由推到一边,她只能看着。真是一个悲伤的事实。
也许是外国人本来就比较喜欢亲密,总是有贴面礼和亲吻之类的接触,可初澄不觉得是自己过于敏感了,可又做不到直接去问安琪过于直白的问题,怕弄巧成拙。
隔天早上吃完早餐,罗特亲自送安琪去学校,牵着她的手,走到车边叮嘱她坐安全座椅,的确是一位事无巨细的爸爸。
初澄也得去学校了。
晚上下课,她回宿舍的路上还总是想着这件事,于是又去了一趟小姨家。她找了个借口对罗特解释道:“小姨夫,我最近在备考总是找不到安静学习的地方,这周可能都得来这里住了。不好意思啦。”
罗特对此没多说什么,客套地表示让她随意。
小姨说她会通过监控检查家里的情况,初澄便观察了一下,家里的监控有三个,客厅,安琪房间,还有院子。其实主要还是监督安琪,怕她玩危险的东西。
就这样,除了白天上学,初澄一直在和安琪同吃同住,她也观察过罗特,还算正常,温温柔柔的。
初澄还是决定住到小姨出差回来,也许这样怀疑人家父亲的心思有些许阴暗,但可靠。况且她从小到大也并非绝对坦荡,高尚的道德感偶尔被抛诸脑后,不必在关键时刻装清高。
小姨家距离学校不近,上海的早高峰很愁人,碰上早八有课或者下雨天更是极度麻烦,她要起很早才能准时赶到。
那天早晨,天气阴沉沉的,初澄撑着伞走出小区,听见身后有汽车鸣笛的声音,她以为是挡着路了就往旁边让了让,那辆车却开到她旁边停了下来,车窗降下来出现沈知燃那张嚣张桀骜的侧脸,“上来,我送你。”
初澄看了眼时间,虽然有点晚了,“不用了,谢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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