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撇撇嘴,挪蹭到沙发上坐好,像个听话的小学生,坐沙发的三分之一,挺直腰板,等着傅邺开口。
对方把餐盒打开推到他面前:“吃。”
江然是真的饿了,咽了咽口水,没再推辞,拿起筷子就吃。
傅邺起身给他倒水,听到江然问:“你怎么知道我一天没吃东西了?”
傅邺笑了笑:“某人不是因为早上睡回笼觉才迟到了七次的吗?”
江然一时语塞,他辩解说:“也不是天天不吃早饭,偶尔也吃。”
傅邺把温水端到他面前:“以后改成偶尔不吃,不吃早饭伤胃,你年轻自然不怕,以后有你受的。”
江然见他现在心情不错,大着胆子问:“那是不是您年轻的时候也不吃早饭,现在体会到了?”
“我,有那么老吗?”傅邺看着江然含笑的眼睛问。
“也,也还行,看起来没那么老。”江然吃着饭,含糊不清地回答。
其实从傅邺的脸是看不出这个人是马上就“奔三”的人。
俩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儿,傅邺手肘撑着沙发扶手一直看着江然,对方吃饭的时候像个小仓鼠,速度很快,鼓着腮帮子还没咽下这口,嘴里又塞满了下一口。
果然,不一会儿被呛到了。
傅邺忍了忍笑说:“你这样吃饭,未来食道括约肌松弛,导致胃溶物倒流的概率是百分之五十,异物堵塞呼吸道被噎死的概率是百分之三十。到时候,可以让我代劳签个遗体捐赠,把你捐赠给医学研究,也算有价值了。”
江然顺着胸脯,听到这些话,很想骂他,奈何现在这种不平等的关系,只能忍了:“那还不是想快点离开,省得您看我烦。”
“你的脚应该穿不下鞋了吧。”傅邺也没留情面地戳穿他。
江然光着脚往回缩了缩。
傅邺眉心一动,温声问:“怎么肿成那样?”
“打架嘛,可不就不是这儿肿就是那儿疼。”
傅邺坐着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江然吃完起身收拾餐盒,傅邺阻止了他:“别管了,坐过来。”
江然有时候觉得这个人的确是当领导当惯了,每一个命令都不带主语,吆五喝六的,简直有辱斯文。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蹭过去坐在他旁边,但俩人之间还是隔着两个人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