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最好是不要做这些事情,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不要想着什么学术研究了,那些学生问你的案例和真题也暂时放放。”
温郁说:“平时习惯了这些,突然什么事也不做,感觉少了些什么。”
“但是也要为身体着想啊。”
钟宛把书放进抽屉里:“从现在起电视和书报都不可以看了,好好休息,大概一周以后才可以,要是无聊,我陪你说话。”
她坐到病床旁边的椅子上,拿了个苹果:“吃吗,挺甜的。”
温郁点点头。
钟宛拿了把水果刀就开始削。
这两天外边又降温了,有些冷。
屋里开着冷气,只不过病房的玻璃窗很大,光线直直地照进来,钟宛怕光线会对恢复有什么影响,将窗帘给拉上了,窗帘布是浅蓝的,有些光透过来,影影绰绰很是温柔。
温郁看着钟宛细致的动作,视线落她手上。
他发现,她的手很好看。
看着软软白白,指节也细,其实她平常处事是很飒的那种,按理手也该是那种修长精致的。
然而,出乎意料的软和小巧。
她身上,好像总有些这种让人意外的反差。
温郁打量出了神,说:“钟宛,我能和你商量一件事吗。”
“嗯?”钟宛皮削了一半,停住动作抬起头。
“你以后别叫我教授了,不管是什么时候,都叫我的名字,可以吗。”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想。”
温郁手搁在被子上,指尖动了动:“感觉叫名字的话距离会显得近一些吧,况且,如果是朋友的话,也是叫名字的不是吗,你不用给我什么尊称。”
钟宛愣了愣,之后低下头,继续削苹果:“好。”
温郁说:“我后来听学生说,你当时晚上急匆匆出去找人了。”
钟宛削苹果的动作顿了顿:“是,有点事。”
“是去找秦忱吗?”
“不是,其他的。”
“钟宛,你不用瞒着我的。”
钟宛默住。
谁说温郁什么都不知道?或许,他心里什么都清楚,比谁都清楚。
她暂时将苹果放到床头柜上,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
“是,我确实以为事情是秦忱做的,所以去找他,但是后来我发现好像不是他,所以回来了,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发生那样的事,我觉得很生气。”
“当时你和秦忱有没有出什么矛盾?”
“没有,挺平和的,也就是简单地说这件事吧。”钟宛面不改色地说。
温郁看了她一会儿。
钟宛说:“你别想这些了,不然一会儿又该头痛。”
“嗯。”温郁说:“有时候我会想你们认识那么久,一定很熟悉了,关系也很好。”
“好不好的难说,很熟悉倒是真的。”
“我有点想知道你们的过去。”
“你想听吗?”
“想听挺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