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G的脸色也是一变,迅速地扫了我一眼,接着略带些紧张地问:“能破曱解吗?”
女人皱着眉头,说:“破曱解倒是不难,难的还是找钥匙。而且这个人中的摄魂术和小岛上的摄魂术不一样。那座小岛上的摄魂树给出的是死亡暗示,这个人中的摄魂术,应该是行动暗示。”
老G疑惑道:“行动暗示?”
女人说:“没错,行动暗示就是,平时呆呆傻傻的,但是一旦受到暗示的刺曱激,钥匙出现,他就会无法控曱制自己的身曱体,做出施术者希望他做的事情来,哪怕施术者要他杀了自己的父母他也会毫不犹疑。”
老G一拳砸在桌子上:“可恶,要我知道是谁下的摄魂术,我一定……”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感觉眼前一黑,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我醒过来时,我立刻感觉到浑身上下都浸在疼痛当中,这种感觉我很久没有过了,上次是我从苏诺被赶出来时,被苏诺人痛揍了一顿,浑身上下都是伤。我勉强睁开眼睛,发现眼皮也肿了,我只能从眼皮缝里隐约看见,我似乎到了一个类似地牢的地方。我立刻惊恐起来了,难道是我的身份终于被老G发现了?
我用曱力挣了挣,没有效果。我迅速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我被绑在一根十曱字曱架上,双手被牢牢捆了起来,一根浸了水的牛皮曱带勒住我的脖子,把我的上半身往后仰,而一根突出来许多的,可以加长的木锥从后面硌着我的腰,从接曱触点传来一股钻心的剧痛,沿着我的脊椎骨一路冲到脑子里。
我马上痛苦地惨叫出来。
我的嘴唇是干裂的;胸口好像也被用过了烙铁,火曱辣辣地疼痛,一阵风吹过来都是折磨;手脚上更是布满了鞭痕。我怀疑我立刻就会死掉。
我再次勉强睁开眼睛,这回却发现面前居然还坐了一个人,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我盯着他看了很久,才想起来,这就是路上遇到的那个叫做咆哮的游侠。
此刻他手里握着一根皮鞭,脸上的表情冰冷得好像外面的天气。
“终于醒过来了?”咆哮冷着声音说:“知道装死撑不下去了?”
我心想,果然还是发现了,那就听天由命吧。我闭上眼睛,不打算去乞求了。
“唰”,一鞭曱子狠狠落在我的脸上,这条鞭曱子又细又长,似乎还浸了盐水。咆哮挥鞭的手法也很专曱业,正好是鞭稍最末端刀子一样割在我脸上。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一闪即逝,接着我的脸就仿佛变木了,完全没有了感觉,再然后,隐藏着的巨大的疼痛一下子涌曱出来,像后劲猛烈的烈酒,无数小刀子般一点一点割着伤口处的皮肤,伤口附近的肌肉都痉曱挛地抽曱搐起来,我一下子痛得连叫得力气都没有了。
“唰!”又是一鞭曱子,落在我的另半边脸上。
“还挺横,横怎么那时候不去死啊,你们黑曱暗教团不是都时刻准备着毒药的么?懦夫!”咆哮的声音都变形了。
是啊,我为什么不去死啊……想起来了,我当时出来的仓促,山地训练基曱地又很穷,还来不及没人发一个小毒囊。我悲哀地想,真是报应啊……
咆哮的鞭曱子雨点般落在我的伤口上,一些刚止血的伤口又血肉模糊地绽开了。我早已感觉不到痛,事实上,我都感觉这具身曱体不再是我的了。
死亡果然是一种解脱啊……
咆哮有些累了,他抛下鞭曱子,从旁边的架子上端起一盆水,哗啦一下当头泼了我一身。
我紧闭双眼,凉水的刺曱激让我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好冷啊!
我再睁开眼睛,发现咆哮看我的眼神有点不太对,他转身又端起一个木盆,哗啦一下再次泼在我身上。
好凉快……
我就这么和咆哮面面相觑。咆哮紧紧盯着我的眼睛,好半天才说:“果然够硬,明天再来审你!”转身从地牢里出去了。
只是洗了个澡而已嘛,那么惊奇干什么。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洗澡?为什么要给我洗澡?
我勾起舌曱头,舔曱了一滴从头发上滴下来的水,咸曱咸的,涩涩的。
盐水!
太狠了!抽我一身伤还用盐水泼我!是不是人啊!
呃,不对。一个大胆的猜测忽然在我的脑袋里隐约出现了轮廓,为什么我被泼了盐水只感觉到凉?难道是……
我感觉不到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