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不懂事,张雪总是故意吓唬我,她说,爸爸和妈妈离婚了,我就永远没有爸爸妈妈了,因为我是拖油瓶,爸爸和妈妈都不会要我。
一次又一次,我哭着闹着不许爸爸和妈妈离婚……我其实比霍元宝更可恶。
&ldo;我没有…怀孕……&rdo;
我最终还是说出了实话。
沈思安冷笑一声,除此之外,没有半点反应。
我侧过头,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地重复说道:&ldo;我我…是骗你的,我真的……没有怀孕。&rdo;
我是真的想要跟他解释清楚,我的玩笑开大了,作茧自缚,他不相信,把我当成是说&lso;狼来了&rso;的孩子。
沈思安放开我了,我捂着腹部被拧痛的地方,瑟瑟发抖,冷汗从额角滴落下来。他冷漠地不曾看过我一眼,专注地开车,明显不相信我的话。
妇科来动&lso;流-产&rso;的手术人不少,大多数都是男友陪着女朋友过来。沈思安像是故意磋磨我,拿到号后,跟我一起坐到了排队等候的休息椅上。
整个休息区就他是异类,脸上不见痛苦悲伤,反而是带着畅快的喜悦。他连掩饰都难得做了,嘴角一直上扬着。
沈思安没有钱结帐,却有钱给我动&lso;流-产&rso;手术。
我旁边坐着一个女孩实在好奇,侧过头,悄声问我:&ldo;你男朋友怎么回事?陪你来动手术,他居然还有心情笑?&rdo;
他不笑,才是见鬼了。
我讽刺的勾唇说:&ldo;我给他戴了绿帽,孩子不是他的。&rdo;
女孩脸色都变了,看我的眼神都带着浓浓的鄙夷她看沈思安的眼神从&lso;奇怪&rso;变成了同情,再没有想要跟我搭话的欲-望。
等周围有了位置,她立刻挪了位置,就仿佛我是病毒。
我更不可能主动去搭话,眼睛随意地观察着。
从手术室里出来的姑娘,大多数都是眼睛红肿,脸上湿答答的。也有个别是冷漠麻木,更加有哭得撕心裂肺……
世间百态,莫过如此。
如果男女双方,在这方面稍微有点避孕意识,今天这里就不会有那么多人了。我庆幸自己坚持吃避孕药,哪怕避孕药对身体有害,但至少让我避免了痛苦。
彼时,我并不知道在将来的某天,我也没能幸免,躺上了手术台,拿掉了腹中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