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罗胜……你想干什么,你放开我!&rdo;他重重喘着气,把胸口那钻心的疼给压下去,不说话,俯身重新封住她的嘴,扯开她衬衫的衣襟,手掌顺着她内衣的边缘探了进去,立刻抓了满手的软腻。他肢体动作虽然粗鲁,却又透着小心,生怕弄伤她。男女间这样的角力,女人绝对占不到上风,越挣扎越是痛得厉害‐‐是全身骨头被人折断的那种痛。海宁受不了,哭出声来,压制住她的那股蛮力渐渐就减弱然后消失了。罗胜停下来,看着她的嘴唇,被他咬得发红微肿,手臂拉过头顶,整个身体都被迫打开,头发也乱了,发丝遮住脸,连她痛苦的表情也看不太清。这不是他想象中的她的模样‐‐不是那个漂亮、理性,又乖巧可爱的彭海宁。他在做什么呢?这样强迫她,她真的就会乖乖留在他身边了吗?不是这样。找了这么多年,等了这么多年,他要的绝不是这样。他直起身来,掩好她胸前被他扯开的衣襟,拨开她脸上被他吻乱的发,最后解开她手腕上的皮带,说:&ldo;你一定恨透我了是吗?&rdo;大概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他了吧?她没做声,他好像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点点头站起来:&ldo;今天我不该来的。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rdo;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说:&ldo;以后,我也不会再来烦你了。&rdo;门咔嗒一声关上,海宁仿佛听到心里也有某个开关同时关上了。…结束了项目调研,海宁重新回到了苏城。周昊来叫她回家去吃饭,说是舅妈崔佳玉特地做了一桌子菜想好好慰劳一下从非洲回来的人,怕她一个人住吃的不好。她从非洲回来也有三个多月了,这时候才想起来慰劳她是不是晚了点?不过既然长辈开了口,她也不好不去,舅舅家也的确很久没回去过了。他们以前住的老弄堂拆掉了,补了两套房子,一个小商铺,舅舅他们自己住一套,出租一套,小商铺还是开早点铺子,照样做点街坊生意。拆迁房附近的环境也不是那么好,海宁从小区走过来依然能看到头顶那一片片晾晒的衣服,顶着各家厨房里传出的油烟味、饭菜香,拎着水果敲响舅舅家的门。周富生这几年老了很多,白头发尤其明显,见了海宁乐呵呵地把她带进家门,冲崔佳玉喊:&ldo;昊昊他妈,海宁来了。&rdo;崔佳玉正在灶台前忙着炸藕夹,这菜海宁以前爱吃,她嫌麻烦很少做,今天特意炸了一大盘,朝海宁招手:&ldo;来的正好,来帮我尝尝菜的味道淡不淡。&rdo;海宁放下手里的东西,笑了笑:&ldo;这味道闻着就香,不用尝也知道好吃。&rdo;&ldo;你这孩子嘴真甜!去屋里坐着吧,很快就能开饭了。&rdo;人长大了,反而不用帮忙做任何家务事了。六菜一汤上桌,加上自家早点铺里的生煎馒头,光他们四个人吃好像太多了。海宁问:&ldo;还有什么人吗?&rdo;周富生道:&ldo;还有个朋友,应该快到了,我们等一等他吧。&rdo;他不说是什么人,崔佳玉摘了围裙过来,把酒水摆上桌:&ldo;应该就快到了,跟海宁你们年纪差不多的年轻小伙子,这会儿开车过来大概是遇上堵车了,咱们耐心等一等,啊?你饿了就先吃点生煎,我给你舀碗汤。&rdo;&ldo;不用忙了,舅妈,我不饿。&rdo;她算是明白过来了,这其实是一场早有预谋的相亲宴。难怪舅妈会突然盛情邀请她到家里来吃饭,原来是这么回事。本来想走的,看到周昊一脸不好意思又把你拖坑里的抱歉样儿,她忍了又忍,还是在客厅坐了下来。幸亏她带了电脑,拿出来往桌上一放,还可以趁着空档写一点项目报告。海洋环境保护的项目总让她想起在南部小城经历的事,罗胜的影子总在眼前晃来晃去,让她无法全力集中精神,几度敲着敲着键盘又停下来。不知不觉外面天色已经黑了,桌上的菜都放凉了,那位年轻小伙子还没到。舅妈殷殷期盼下也有点尴尬,催促舅舅到弄堂口去接一接,谨防人家找不到家门。比约好的时间整整晚了四十分钟还没出现,这个亲不相也罢了。海宁正打算收东西离开,门铃响了,崔佳玉兴奋地跑去开门:&ldo;来了来了,哎呀,可算是来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