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下一秒,被裴清诀一下子拥在了怀中。
只是怔愣了一瞬,她便蓦地伸手,紧紧的环绕上了他有力的腰-际:“……裴清诀,这里怎么会这样?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残肢断臂,鲜血泥污,混杂不堪……
她嗓音呜咽,手中的面包被她洁白的手指挤压变形,一种倦怠和无力,深深的包围着她。
“这可能是以后要面对的情况中,最普通的一种,裴夫人。”他嗓音静静的,却透着一种莫名的安抚。
宁无忧肩头依旧在发抖,但却被他的手掌不住的抚摸。
裴清诀伸手:“……不过,我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懂吗?”
宁无忧静了静,深吸一口气,忍住了眼中的酸涩,推开他:“你先吃吧,一会儿我去看看……又什么能帮的……”
她嗓音低低的,头也低低的,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眼中的湿热。
裴清诀沉默的接过了水,没拿面包,摸了摸她的头发:“去吧,去帮帮能帮助的人。”
天亮了,惨淡的现场便愈发的害人,但救援也更加的方便。
裴清诀远远,看到了宁无忧孱弱的背影,扶起了一个浑身泥污的小孩子,支撑着孩子瘦小的背影,细细的把手里的面包喂给小孩子吃……
“裴少,震区的具体地区,还有地形的文件都拿到了,您现在要回旅馆看吗?”
“……嗯。”
成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夫人不和你一起回去吗?”
“她大概不愿意现在就走,就让她留在这儿,留个人注意她的行踪就好。”裴清诀深深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那个女子,他的夫人,k国的国防部-长夫人,他的……骄傲。
……
裴清诀在旅馆中,迅速的下决断,无数白花花的文件从他的手中流水似的划过。
直到脖颈有些酸痛,一看腕表,他眉头一凝:“夫人呢?”
成律亦是一惊,忙出去一问,回来时为难的说:“夫人她还在做志愿工作。”
“胡闹!”裴清诀从椅子上站起来,嗓音迫人,“立刻让人把她带回来,都多长时间了!”
夜幕下,依旧人声不绝,隐约的呼救,和隐约的喜极而泣……
他站在窗边,疲乏的揉了揉眼角。
“咚咚咚……”
裴清诀回眸,看着门口,低着头站在门边儿的女子:“要不是我让你去喊你,你是准备在外面熬一个通宵吗?”
他嗓音,带着一种说话过度的嘶哑,显得愈发的迫人。
宁无忧远远的看着他,洁白的小-脸,一双秋水瞳,下一秒,淡色的唇一瘪,朝着他走了过来,在裴清诀一时不察时,伸手把自己嵌在了他的怀中:“裴……清诀……”
就没了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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