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赏令的最后写着,唯女可揭,男儿勿扰。
七宝并不是不识字的人,婆罗村每到年关,七宝就会去帮助孤寡老人贴门联,虽算不上才华横溢,倒也会几句文绉绉的诗词歌赋。
眼下却出了大洋相,别看西陵玥眉开眼笑的,身处尊主之位的她必然有一定的威严,岂能容一个毛头小子这般戏弄。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西陵与君也蹲下身来求道:“外婆,他真的很有趣,就让他当我身边的暗卫好不好?最近魑魅谷的杀手们蠢蠢欲动,申屠那厮肯定要借机报你囚禁他多年的大仇,你就让他留下来吧,茶白哥哥已经试过他的武功了,保护我绝对没问题的。”
西陵玥寒光一扫,撕了悬赏令:“我现在不准备招暗卫。”
我倒抽一口冷气,好一会儿都不敢动弹,左腿微微麻木。
紧接着西陵玥拍拍七宝的肩膀:“我现在改招死士,你愿不愿意做君儿身边的死士?”
七宝故作不知,傻傻的问:“死士是做什么的?”
西陵与君忍住笑意,戏谑解释:“死士的意思就是从今往后,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叫你往东,你就不许往西,我让你哭,你就不准笑,我让你跟着不管到天涯还是海角你都得跟着,我让你滚你就要麻溜的滚。”
七宝顺势躺下在地上滚了两圈,而后起了身拍拍撕碎在身上的悬赏令和沾在衣服上的灰尘:“得嘞,那你还是让我滚吧。”
西陵与君气的直跺脚:“呆瓜,我就是打个比方罢了,没说真的让你滚。”
七宝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晃着腿昂着头:“像你这样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本大少爷不伺候。”
霎时间好几柄长剑对准七宝,西陵与君红了眼,泪汪汪的站在那儿不知该如何是好。
西陵玥冷笑一声,用手指我:“我听说你是来找她的?”
七宝似乎才想起我,将我扶起,也不顾及旁人的看法,紧紧握着我的手说:“对,我就是来带她回家的。”
西陵玥瞧了瞧那几柄长剑:“那你可得好好问问这几把利刃,如果它们答应的话,你可以试试。”
七宝打了个响指:“若是它们不答应呢?”
忽的一阵风吹来,茶白以神鬼莫测的速度蹿到我们跟前,拍了拍七宝的胸脯:“小子,别太嚣张。”
杀气弥漫在我们周围,西陵与君噙着泪走过来拉七宝:“你快放开玉笙姐姐,你抓到她的伤口了。”
我只感觉手背灼烧般的难受,低头一看,肉痂爆裂,鲜血长流。
七宝慌忙道歉:“对不起,小祖宗,我不知道你手上有伤,你这些天到底受了多少苦?”
茶白冷哼:“她犯了死罪,就受了个鞭刑和桚刑,已经算命好了。”
七宝撕了衣角替我简单包扎了伤口,而后愤怒的揪着茶白的衣裳:“你们让她受的苦,我会加倍奉还给你们的。”
茶白淡淡一笑,轻轻推开七宝的手:“你似乎忘了在这儿,谁说了算?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想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简直是痴人说梦。”
西陵与君微微一愣,我急忙辩解:“茶白公子误会了,我与七宝就是很好的朋友,并非如茶白公子所言。”
茶白斜眼看我:“落花无情恋流水,流水有意留落花,不过自作多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