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曼曼足足睡了三个小时才醒,有点不好意思的搓着手:“阿姨,见笑啦。”
“没事,年轻人都贪睡,去吧,洗把脸精神精神。”
狗腿子似的跑到严曼曼面前,路少爷点头哈腰的伸出只胳膊:“奴才伺候您。”
严曼曼瞬间端出女王范儿,手搭在路之恒手臂上,拉长音回:“给哀家打水。”
洗手间里,俩人又闹成一团。
路之恒:“草衣服湿了!”
严曼曼:“活该!谁让你往我脸上扬水的!”
“帮你洗脸!”
“占我便宜!”
“占你什么便宜了!”
“男女授受不亲你摸我脖子!”
“不小心碰到的好不好!稀得摸你!”
“不稀得干嘛欠儿欠儿的跑进来?”
“嘿你个不知好赖的东西,怕你不熟悉我家地形摔了你!”
路之恒被按在墙边,严曼曼手臂抵在路之恒脖子上,眼睛瞪的老大,凶神恶煞的:“说谁是东西?找死是不!”
路之恒呵呵笑,眸光深邃:“干嘛干嘛,想墙吻我呀。”
逼近一步,严曼曼咬牙切齿的加了几分力:“想啥美事呢!老娘吻你?哼……”
路之恒以闪电之速度在严曼曼脸蛋上亲了口,随后趁严曼曼发愣的功夫,一下子把人搂进怀里:“别动,让我抱一下。”
严曼曼又羞又恼拼命挣扎,低喝道:“放开我!”
“曼曼……”深吸一口气,路之恒收紧手臂,柔声道:“让我抱抱你吧。”
温热的液体顺着颈间缓缓流下。严曼曼一呆,双臂不由自主的环上路之恒的腰。
狭小的卫生间里,除了轻微的呼吸还有彼此的心跳。那样的清晰和疼痛。
抹了把脸,路之恒笑的惨烈:“走吧,少阳定了位子,请我家人吃饭。”
注视着明明难过却强撑着挤出笑脸的路之恒,严曼曼心里不是个滋味。这个人,于她而言,是一生中辜负最深的一个人。
曾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当初不是她不赌气拉着他做自己和柏少阳之间的挡箭牌,那么,他或许不会陷的这么深。是她错,给了他希望又残忍的陷他于绝望。可是,陷入这场情感里的只有他一人吗?不是的,还有她。可人这一生终是会有太多的错失和遗憾,好比在美国时,如果他不是已经有了安悦和路宝儿,或许,她真的会嫁给他。
杨安已经知道路之恒是她同母异父的哥哥。小姑娘从小就希望有个哥哥,这下好了,不但有了还长的这么帅!
“哥……”杨安怯怯的喊了声,虽然满心欢喜但怎么着忽然跑出来个哥哥还是有些尴尬。
“嗳。”路之恒也有些尴尬,挠着脑袋应了声,随后介绍严曼曼:“这是曼曼姐。”
严曼曼很高兴,拉着杨安的手笑微微的:“好俊俏的小妹妹!呐,以后你哥要是欺负你尽管来找我,姐帮你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