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能时刻煽情,而她一直无力招架。
&ldo;那个,你母亲好些了吗?&rdo;
好,这辈子怎能好,非但好不了反而已到了尽头。
韩一不愿蔚蓝跟着一起难过忧心遂隐瞒了说:&ldo;她病情很稳定你不用担心,早点休息,明天我回家陪你吃早饭。&rdo;
挂断电话,韩一回到母亲病房在沙发上坐了一宿,这晚他想了许多事,小时候的,长大后的包括遇见蔚蓝的事,统统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也是这一晚他和父亲第一次彻夜长谈,在母亲的病床前。原来在自己看不见的时光里,那个匆忙的人已雪白了头,其实不该埋怨年少时光缺了他的教导陪伴,毕竟现在他也没有做到常回家看看。
天蒙蒙亮病房门被打开,接着传来他父亲小声的催促:&ldo;回去吧,这里有护工和我,你回家去换身衣服好好休息。&rdo;
&ldo;好。&rdo;
韩一揉了揉眉心后起身去到病床前站了会儿,准备离开病房行至门前时又轻声对身后的人说:&ldo;谢谢您,父亲,没像母亲一样反对我娶她。&rdo;
待韩一关门离开,站在沙发边上的男人,坐到病床前紧握着床上那苍白枯瘦的手柔声呢喃着:&ldo;莲秀,你也该放下了,执着到现在不也还是一样的结果吗!孩子们的人生,我们能做的是护航而不该是掌控。如果有一天被儿子知道你曾经那么做过,你让他怎么面对你,又怎么去面对他的爱人!&rdo;
病床上的人安静仿若无声,只有那些医疗器械在发出细微响声。
另一边品尚公寓里,昨夜失眠到凌晨四点才勉强睡下的蔚蓝此时正被收拾屋子的乒乓声吵醒。撑着疲惫的眼皮下床,寻着声开了卧室的门。
&ldo;嗨,阿姨,又见面了!&rdo;
蔚蓝见对方审视自己并无搭话,只好尴尬收回招呼的手,准备关门继续补眠却被她拦住:&ldo;姑娘,你是韩先生的什么人,为什么又在这房间里面?&rdo;
两个问题,蔚蓝想着还是先回答第一个比较好。
拨了拨挡住视线的头发,露出被它遮挡的脸笑着说:&ldo;阿姨,上次我们见过,不记得了吗?&rdo;
为了让对方想起来,她还伸手指了指韩一的卧室。
阿姨瞬间明了,手指着她回忆道:&ldo;哦,是上次来这里借宿的助理小姐。&rdo;
蔚蓝尴尬一笑:&ldo;没错,所以我顺便又来借一天!阿姨,这个房间就不用您打扫了,我待会醒了自己弄。&rdo;
阿姨却立马拉住即将被她关掉的门,神情紧张的说:&ldo;助理小姐你快出来,韩先生要是知道您进去会生气的。&rdo;
&ldo;生气,他会为进这个房间生气?&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