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根跃了进来:“先生。”
蒋江樵踱回画前:“说吧。”
阿根如常汇报近期上海的时局变化。
蒋江樵微微颔首,表示他听到了。
阿根紧接着禀告跟踪杜廷海行程的结果。跟踪杜廷海,是从杜允慈生日宴当晚杜廷海曾一度离开维斯饭店而开始的。没想到当真摸到意外收获。
蒋江樵在数秒的安静后轻轻喟叹:“允慈和杜老爷的感情太好了……”
阿根心领神会:“好的先生,我这就安排下去。”
—
晚饭时分,映红敲门提醒反锁在房间里的杜允慈该进食了。
杜允慈开了门,却是先问:“爸爸回来没有?”
“老爷好像明天才回来。”
自打她的婚事定下来、蒋江樵搬入杜府以后,杜廷海不用像从前那般记挂家中只杜允慈一人无论多忙都回家,出差的安排随之变多。不过也不会太远,要么临省,要么乡下。今次他便又去乡下亲自视察蚕丝的情况。
既然父亲未归,也就是仍然只她和蒋江樵,杜允慈折返屋里:“今晚我在小楼自己吃。”
映红意外杜允慈今日的反常,不是和蒋江樵亲亲热热成日腻歪一处,怎么突然不出去和蒋江樵吃饭了?
从厨房端来独独她一人份的晚餐时,映红特地告知杜允慈,伴墨又将大夫找来了,因为在蒋江樵新换下的衣服里见着血了。
杜允慈闻言心惊,拎起裙摆往主楼跑。
一推开门,果不其然见大夫正为蒋江樵重新包扎伤口。
蒋江樵见着她,第一时间抓起衣服挡住他光着的上身和袒露的伤口:“允慈,你先出去。”
杜允慈才没听他的,快步上前来扒拉开衣服,焦急问:“是不是我?是不是我摔在你身上的时候压到你的伤口它才又裂开了?”
蒋江樵否认:“不是你,是我自己不小心。”
杜允慈不相信:“说实话!”
蒋江樵突然避到一侧剧烈地咳嗽。
伴墨忙帮蒋江樵顺气:“小姐,先生在雪地里站太久,有些伤风。”
强迫自己停下咳嗽的蒋江樵否决伴墨:“不是的,允慈你别——”
“你不许再说话。”杜允慈噤他的声,只向大夫了解他当下的身体状况。
大夫离开后,杜允慈盯紧蒋江樵吃饭喝药。
蒋江樵充满歉疚:“别担心。大夫不是说了没大事?伤口愈合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