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戳破他的希望,平静说:「我当然知道我是谁,我叫柯念,是一名律师。还需要说更清楚一点吗?我生日是民国&tis;&tis;年十一月七日,父母健在,兄弟姊妹中排行第三,大哥柯绍,二哥柯帆,弟妹分别是柯阳、柯晔及柯音,不知道以上这些是否够清楚明白?」
我看着他,他一脸发白,受了巨大打击般,一句话也说不出话来。
「快点滚,你要是再不走,我会为你私闯民宅的举动提告。」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他像是发傻了,愣在原地,喃喃自语说。
我懒得再理他,被他这么一闹,我的头更加地痛,于是我躺下身体,只想快点压下这痛得要人命的疼痛。
「念,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你的情人,我们在一起两年,你忘记我们认识的经过没关系,我可以说给你听。我大三那一年,在7‐11里头当工读生,每天晚上你都会光顾7‐11买便当,我从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只是一直都不敢做出行动,后来实在太想跟你认识,于是开始每天和你搭话,虽然只是几句客套话,但每次和你说上话,我就开心一整天,跟你告白的那一天,你不仅拒绝了我,还恶毒地骂我恶心变态,我当时好难过好难过,难过到好想死掉,见到你就好羞愧,好几天都避开与你结帐,直到好几天过去,有一天你突然跑过来跟我说话,死去的心一下子复活起来,我再度燃起希望,苦苦追了你好久好久好久,久到你以为你不会和我交往,不过最后你终于点头答应跟我在一起,我毕业之后,就搬过来和你一起住,直到现在,怎么样有没有想起一点事情了?」
我听着他的话,没说话。他说得太过诚恳,故事编得太过真实,彷佛真有此事一般,如果不是因为我是身为当事人之一,我也许会相信这故事是存在的。
但正因为我是主角之一,我对他说的话不仅感到陌生,就连在脑中寻找,也搜寻不到这一段记忆,因此我并不相信他编出的鬼话。
「证据呢?」我说。
「什么?」
我无奈坐起身,「我是说,证据在哪?如果我跟你真的是情侣,总会遗留一些证据,像是合照什么的。」
他摇摇头,「你不喜欢拍照,每次要合影,你都避开不想拍,如果我强迫你还会生气,所以我们的照片一张也没有。」
我有点讶异,因为我极度厌恶拍照这件事被他说中了,若谁敢逼我合影,我是真的会动怒,除非绝对必要性,像是证件照片什么的,否则一般说来,我几乎没有生活照。
突然,他啊了一声,我看着他没好气说:「干嘛?」
「我想到一个绝对性的证据了。」他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怎么觉得他的脸似乎比刚才要红了些。
「什么证据?你提出来。」
「那个……那个,就是,昨天我们两个有『那个』,事后你昏了过去,加上我实在很累,忘了帮你清理就倒头大睡,加上我们做『那个』都没在戴套子,所以你现在『那里』应该有我的『那个』……」
那个?那里?讲话就讲话,没事打什么哑谜?我口气不耐烦说:「那里是哪里?那个又是哪个?拜托你说清楚一点!」
不知道他是不是被我的恶毒口气吓了一跳,只见他慌忙地直说:「就是我们昨天有做爱然后我后来睡着没帮你清后面所以你的屁股里应该有我昨晚射进去的精液!」
乍听,我脑袋再度空白一片。
虽然他讲话没有断句,但里头的内容太过直白,我没办法忽略假装听不懂。
我被他的话吓得震惊,手带着迟疑往身后,在入口处摸到一点湿润,我不相信,食指往肛门内插进去,应该是干涩的部位,里头却是异常的潮湿,我以为手指插入的瞬间会感到疼痛,然却只是一点儿不舒适罢了,彷佛那部位早已习惯了插入。
似乎感觉摸到了未干液体,我曲起手指往后抠出来,不知道是什么成分的液体随着手指移动淌了出来,我沾着液体的手掌摊在眼前。
那东西熟悉到不能再熟悉,毕竟我在打手枪见过无数次,一点也不陌生。只是显然这液体并不是我的,这么说来‐‐
我无法相信的看向自称是项丞的男人,而后道:「我跟你,真的是情人?」
他用力点下头,「真的!我们交往了两年。」
我很震惊,震惊到坐在床上久久没有回神。
我不知道我坐了多久,也不知道那名自称「项丞」的男人什么时候离开房间,当我回神过来时,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多,而房内只剩下我一个人。
过程当中,我想了很多,想自己到底是怎么认识项丞,想自己为什么会不记得他说的一切,想自己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愈想头愈痛,痛到头快要爆炸开来,裂成两半。
最后我决定下床,才刚踩上地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地心引力的关系,刚才被我抠出液体的部位,慢慢流出残留的东西,一滴滴落在地板上。
我低头,见到那个叫项丞家伙留在我体内的精液,脑部突然感到一阵眩晕。
这么说来,我是真的和那家伙在交往,和男人做爱……天,等等,照眼前状况看来,被上的似乎是我……凭什么我要被那家伙插入?再怎么说,论年纪,也是我插那家伙吧?搞什么,我为什么会愿意当下面被插的那一个?依我不吃亏的个性,怎么可能平白无故愿意被那家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