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让陆忏本能地觉得不太舒服,他偏头看向祈尤,见他的神色淡淡,眉梢都不挑一下,不由得问:“你也知道?”
祈尤拽的跟二八五万,语气淡淡,“你猜?”
陆忏:“……”
祈尤半嘲讽半调笑地补刀说:“沈鹤归与山主相处二十年,竟不知他与夫蜀先生是同胞?”
陆忏:“…………”
他要怎么说沈鹤归这位翩翩君子二十余年从未见过山主真容。
真就安安分分的当一只小鹌鹑。
他皮笑肉不笑地侧过头看着沈玄说:“这原因不得追溯到您身上?”
山主终日黑纱蒙面,就连侍奉他的下人也不曾目睹过他的真容。
当然,其目的无非是为了代替夫蜀先生做一些他不方便做的事。
沈玄讪讪地笑了笑,他无意识搓动着指尖,既小心又急切地问:“那他……怎么样了?”
曾经八面威风、叱咤风云的肃佑宗宗主,现如今怎么样了?
他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如今怎么样了呢……
他的目光炙热,藏着隐隐的、晦暗的光。
一擦着这种目色,陆忏唇边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
此时此刻坐在他面前的并不算是沈玄,更是肃佑宗的山主、沈鹤归的师父、夫蜀先生的胞弟。
“……夫蜀先生附于不佑,同样埋在了沈沽山下。”
陆忏搁下了手中的茶杯,他默不作声地换了个坐姿,以便随时走人。
坐在旁侧的祈尤接收到这个无声的信号,从容地站起身,语气淡淡地开口说:“没什么别的事,我们就先走了。”
沈玄微怔了一下,他下意识坐直上半身,开口问:“你们有什么急事吗?”
祈尤不痛不痒回答:“家里的猫没有喂。”
“……”
沈玄干巴巴地笑了两声:“那、那确实挺急的哈。”
他看着两个人相继站起身,一时有些神色复杂。
就在祈尤的手挨到门把手那一刻,他忽然叫道:“哎——”
沈玄望着二人双双投过来的视线,反而是不疾不徐吹开水面的茶梗,笑着说:“改天回来吃饭吧。你们两个一起。——沈阿姨做饭很好吃。”
祈尤是有些抗拒的,但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绝,只是无声地看向陆忏。
“有机会的吧。”
陆忏随口应道:“我家的猫还在挨饿呢。回头见,老沈。”
“好。路上注意安全。”
……
出九局大厦大厅的时候,外面正好是个艳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