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势很糟,二哥不肯跟家里的人配合,这无疑是堵死了自己的一条路。想来,二哥那个死倔的脾气就算是死也不会违背自己的誓言!这时候,黑楚文想起了五年前,自己被逐出黑家的那一刻!
五年前的冬天,在大年夜的晚上,父亲黑南华、二叔黑南树、三叔黑南逸加上几个同辈的年青人,逼着自己离开黑家。那时候三弟楚聿还在部队受训,大姐楚凝在外地工作,唯一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只有二哥。他看见自己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离开家的时候,对着那些不顾亲情的人说:&ldo;我发誓,楚文一天不回到黑家,我就一天不与黑家的祭灵师来往。你们不认他,我认他!&rdo;
想起了令人苦闷的往事,黑楚文无奈的笑了笑,道:&ldo;二哥太固执了,当初楚恒跟我被赶出去的事没关系,他何苦难为楚恒。&rdo;
&ldo;你们俩一个狗脾气!&rdo;当爷爷的嘴里骂人,可心里却是疼的不得了。
黑楚文不愿意再提旧事,就对爷爷说:&ldo;等我消息吧,今天晚上我去见二哥。&rdo;
凌晨四点左右,黑楚文已经隐藏在大树上很久了,看看时间差不多这才跳下来。
不远处就是关押军方重犯的监狱,这里的看守可说是变态级别,不是活腻歪了最好不靠近。不过,黑楚文可没把这里当回事,再怎么严密的看守,再如何先进的仪器都是对付常人的,对他这个祭灵师来说,基本上就是摆设而已。
渐渐的把灵力释放出来,一层红色的薄膜把他整个人裹起来,一点一点的黏贴着他的皮肤。这时候,远处的角落里停着一辆很普通的车子,车内的三个人都用夜视望远镜看着黑楚文。其中一个问:&ldo;他在干什么?&rdo;
&ldo;你看不到,他在隐形。爷爷,你看得见吗?&rdo;
&ldo;很模糊,我没有你们的灵力,只能看到他身上有不寻常的东西。楚恒,他这种隐身术你怎么没练?&rdo;
&ldo;哈,爷爷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三哥这种隐身术我怕是这辈子也别想能练成,这是根基问题,不是勤奋能解决的。于哥,你也看不明白,总举着望远镜累不累啊?&rdo;
一张娃娃脸的小于索性放下望远镜,靠在了椅子上闭目养神。不一会,就听老将军问道:&ldo;楚恒,他把什么东西塞进嘴了?&rdo;
&ldo;祭灵符,这是隐去他的气味和呼吸。&rdo;
黑楚文准备妥当以后,在黑家祖孙的注视下大摇大摆地走入了禁地。
果然是名不虚传啊,这个绰号为&ldo;蛋&rdo;的军方监狱,真是连个缝隙都没有。黑楚文好像散步一样地在监狱内部晃来晃去,足足有快一个小时了,才走到最高层的单人牢房。
这一层只有三个牢房,另外两个都是空的,最后那一间肯定就是黑楚言的地盘了,因为门口还有两个当兵的把守着。真是麻烦,有人在把守的话想要跟二哥对话怕是就会引起注意,得想个办法才行。
黑楚文其实就站在两个卫兵的面前,但是他们看不到他,始终目视前方。突然感觉到一阵微风袭来,几秒钟的事谁都没在意。而黑楚文已经成功的屏蔽了他们的听觉,顺利无阻地潜入了牢房内。
牢房的空间并不算小,只是里面的东西除了一张床以外便是一无所有了。此刻,黑楚言和衣躺在床上出神,似乎一点睡意都没有。黑楚文料到这牢房内会有监视器,若是突然开口与二哥说话,万一吓着他就不好了。于是,他蹲下身子靠近黑楚言的耳朵,极小极小的声音说:&ldo;别出声,是我。&rdo;
黑楚言的鲜眉亮眼丝毫波澜未起,就像没听见任何声音一样。但是他的身子却动了,翻了过来面对着声音的来源。
&ldo;二哥,我只能制造十分钟的幻象,听好,等我出现以后你必须告诉我所有的事。同意就闭上眼睛,不同意就把身子翻过去。&rdo;
黑楚文刚说完,二哥就闭上了眼睛。于是,他抬手把一条红色的小蛇放了出来,那条由灵气变幻的小蛇很快就把俩人画在圈圈里,首尾相连以后,黑楚文才显现出来。
&ldo;楚文,爷爷去找你了?&rdo;黑楚言不慌不忙地问着,一点不担心自己命在旦夕的事实。
黑楚文无奈的扯动了一下嘴角,告诉自己这个急死人不偿命的二哥说:&ldo;爷爷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找我,既然我来了,你也不要再隐瞒什么了。&rdo;言罢,黑楚文开始打量起二哥来,他们毕竟很久没见了,这时候才发觉血缘的亲情是如此浓厚。二哥比一年前胖了些,一百八十多公分的个头看上去终于不像旗杆了。脸色也还不错,配上原本就帅气的容貌,不论谁见了都会喜欢。可惜,那表情还是一样的严肃正经,亲切度就大打折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