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啊?窦娘先别哭,我们一道去看看还有没有救。”“是啊是啊!一道去看看。”周围的人起哄,完全是抱着围观的心态,窦娘哪里会不知道,不过这样正好。于是她爬起来,拉着月弯儿就去了那间房。熊韬平本来和萧爻一起饮酒的,此刻已经有些上头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月弯儿冲出来的房间就是江天正呆的那间。反而和萧爻讽刺道,“这男人,大多都是死在这上面,哈哈哈……”萧爻抬着酒杯,不置可否,只是脸上带着些许讽刺的微笑。这个死法,不但奇特,还很有意义。不一会儿,那间房间就被围观的人围的水泄不通,群众熙熙攘攘地讨论着,看到床上四肢大叉、仰面朝天躺着的白花花的人,叹息的有,奚落的有,疑惑身份的也有,反正是议论纷纷。“哎哟!这回可真是造孽咯!”窦娘推开人群,走到房间里仔细看了看,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哭天抢地,垂天拍地地哭嚷着,“七皇子哟,奴家是咋地开罪你老了,您怎么就死在我醉月楼的床上哇!都说了凡事慢慢来,您怎么就雄心勃勃地一次要七个姑娘呢?您就是铁打的身体也遭不住啊!造孽哟!您这一撒手倒逍遥了,可苦了我醉月楼了呀!”“妈妈,怎么办啊!”“是啊,该如何是好啊!”被她的悲情所感染,其他感觉到自己即将被连累身首异处的姑娘都触景生情,悲悲凄凄地哭起来。窦娘直接是涕泗横流,一点儿形象也不要了,就在地上哭哭嚷嚷,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其他姑娘又反过来哭哭啼啼地来安慰她,闹得在场所有人都同情起来。同时,在场的人也惊讶于这次事件的主角居然会是七皇子,当下就议论纷纷兼安慰起来。“什么?居然是七皇子?!”“啧啧啧,醉月楼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哟!”“这七皇子居然会落得如此下场……”“醉月楼真是飞来横祸啊!”“就是!逞能也要有个度啊!”叽叽喳喳,吵得人脑仁子疼,萧爻见时机差不多了,就一下子站起身来,惊呼道,“那不是七皇子的房间吗?怎么会……”熊韬平睁大醉眼,迷迷糊糊之间看清了房间,顿觉自己的酒一下子醒了一半,立马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往那边冲去。萧爻紧随其后,还没有看清房里的情况,他就道,“熊公子你在这里守着,属下去找人来处理此事。”熊韬平哪里还管的了这些,话都没有说,只是愣愣地看着床上白花花的身体,觉得天旋地转,站都站不稳。“唉唉!这里又来一个,晕了!”旁边的人扶住熊韬平软下去的身体,朝四周嚷嚷着。“不会又来一个马上疯吧?”一个客人小心翼翼地道。窦娘一下子爬起来,单手叉腰对着刚才那个客人骂道,“你个没安好心的,就这么希望老娘的醉月楼有事吗?啊?这张嘴难不成只管拉屎不管话?怎么什么都往外面倒?啊?”这话说的,周围的人都安静了一下。那个客人更是无辜,只是看着瞬间恢复泼辣的窦娘,呐呐不语。“窦娘,还是快找大夫来看看情况吧,可别拖着连累了醉月楼啊!”有个客人好心地建议道,窦娘一拍额头,道,“对对对,赶快去请大夫!老娘我亲自去!”说着,就风风火火地出去了,众人只听得一阵“噔噔噔”的下楼声,窦娘就已经出了醉月楼了。窦娘一边火急火燎地去请大夫,一边遇人就说七皇子马上疯死了的事跟她醉月楼没有半点关系。于是,半个时辰不到,几乎整个雲安城都知道了七皇子马上疯死了的事。了解到了前因后果,杜宁咋了咋嘴,这皇室之人哟!一个皇室子弟,居然马上疯死在了花楼,这回,江天正倒是死得惊天动地,死得有脸有面、有声有色了。ps:于是江天正就这么愉快的领便当了~~~后续熊思成本来打算趁着大年初一就带着儿子去宫里请罪,向皇上表明舞女刺杀之事与自己无关,请皇上恕罪,可是儿子却一大早就不见了踪影,连平日里跟在儿子身边的侍从都不见了,他着人去寻,一时半会儿又哪里找得到,一时间急得肝火沸腾。熊韬平本来心情就不怎么好,就到了醉月楼舒缓舒缓,哪里知道自家老爹都快要急死了。他更没有想到,江天正会死在醉月楼的床上,而且恰巧自己时常和他一起来醉月楼,就在不久前还和他在一间房里饮酒作乐,再想到昨晚的事,他酒都醒了大半,只觉得心里凉风嗖嗖,恨不能躲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