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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大叔的谆谆告诫,厉瑾年自信一笑,迈着大长腿,单手负后往前走,语气淡淡道:“我们儿子都有了,她能跑哪儿去?敢跑,我打断她的腿!”
想到办大事要紧,宫晴雪压着怒火,沉默地跟在厉瑾年身后,往村里走。
发觉手里多了个温热的馒头。
惊讶抬眸,见是满眼同情的大叔,走在自己身旁,低声说:“你老公打你哪儿了?严重吗?一会儿我找村医来给你看看”
满脸窘迫的宫晴雪,轻咬着嘴唇低下头,正犹豫着该怎么解释,见一道疾风袭来。
大叔被厉瑾年一把揪住衣领,扯到路边,口气冰冷而带着警告之意:“离她远点儿,那是我媳妇儿!”
男人的口气凶狠又冷漠,配着他被风吹毛的爆炸头,让宫晴雪忍不住想到一只凶巴巴,在护食的狮子王。
被他身上的冷厉之气给震慑到,大叔连连后退,紧张地搓着手,讪讪一笑解释道:“瞧你紧张的,我就是担心,你的娇娇媳妇儿被你欺负嘛。”
三人闷头疾行,来到一个破旧的院子前。
宫晴雪扫了眼大门,见褪色的木门上挂着一把生了锈的大铜锁。
走在最前面的厉瑾年推门进院子,门板惨叫着掉在地上,溅起一片飞扬的尘土。
院子里的野草长的有一尺多高,两间破烂的瓦房连门都没有。
窗户上的窗纸被风吹的支零破碎,露着几个黑洞洞的大口子,看着很渗人。
宫晴雪后背一凉。
不知为何想到了那种荒村里面的鬼屋。
见她脸色霎白,开三轮的大叔上前,爽朗一笑道:“厉小弟,这屋子得修缮一下才能住人,我先帮你们收拾着,你俩赶紧办正事去。”
“好。”厉瑾年从行李箱中,拿出两瓶泸州老窖。
然后强势揽住宫晴雪的肩膀,走出院子,沿着山路,往村子北口走,冷声解释道:“我们这次来的目的是说服古老师,劝他在孙女去世后,把眼角膜转让给灼宝。”
“他孙女是骨癌晚期,十岁。”
“你就说你是我媳妇儿,来看看他们。”
宫晴雪点点头,语气坚定地说:“嗯!这次,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我们。
默念着这两个词,厉瑾年心里一动,侧眸看着信心满满的宫晴雪,忽然湿了眼眶。
三年阴阳两隔。
他那时夜夜抱着游艇的残骸,跪在孤寂的甲板上,向神明虔诚地祈求。
想折寿二十年,祈求能在梦里见宫晴雪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