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搬法类似于搬大桶水,只不过这种搬法也有一种弊端,那就是重物扛在肩膀上,重心会往一侧偏移,没人干扰还好,要是有人干扰,甚至是轻轻地撞我一下,我都有可能当场趴在地上。
可能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我刚走到酒店门口的台阶,马浩飞他们就搬完箱子出来了,他们几人互相看了一眼,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然后大摇大摆地下台阶,跟我“热情”地打招呼。
“哟,搬得挺快嘛,王勇,要不要兄弟来帮帮你啊?”马浩飞不怀好意地笑。
王铮说:“看把他累得,脸都红了,来来来,放下歇一会吧。”
他们全都凑了上来,推搡着我,我的重心也开始偏移,身体不受控制地摇晃起来。
“哎,你们还搬不搬了?”石俊突然在远处喊了一声。
马浩飞他们这才放弃推搡我,过去继续搬箱子,但是他们临走前踢了我一脚,这一脚刚好踢在我的腿弯上,我直接跪在地上,箱子也掉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不过还好,里面的酒瓶似乎没有碎,毕竟里面的是易碎品,肯定装着棉花泡沫啥的来缓冲,只要我这一下摔得不狠,肯定是摔不碎的。
我扛起来继续搬,但是腿挨了一脚,走起来更慢了,很快他们就追上了我。
但他们毕竟是一群富家子弟,没搬过多少重物,对于经常跟重物打交道的我而言,他们还是太嫩了。
我一边扛着箱子往上走,一边观望他们,趁他们上台阶的时候,轻轻一伸腿,马浩飞直接趴在台阶上,箱子里发出巨响,酒水从箱子里流了出来,马浩飞还磕破了嘴,血流出来很多。
“操!哪个不长眼的?”马浩飞捂着嘴破口大骂。
我们都没理他,继续搬着箱子往上走。
刚刚他们都搞过我,现在有机会了,我肯定不会放过他们。
别说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凭什么他们不退?我当初就是被这种烂好人思想给害惨了,现在我不可能退,要退也是他们退,他们要是不退,我就逼他们退。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什么善良,诚实,大度,这些品质都是用来驯化奴隶的,这些有钱人从来都不会秉持什么善良诚实和大度的品质。
只有上位者,有权有势,才会用这些品质来粉饰自己,伪装自己。
你可以表面上烂好人,但你不能真的烂好人。
我瞥了一眼身边的人,确定他们都在专心致志地搬东西的时候,伸腿绊了他们一下。
那个人重心还可以,被我绊了一下没有立刻摔倒,但是却摇摇晃晃地走来走去,直接把旁边的王铮给撞倒。
王铮这一倒,直接把旁边的人也带倒了,随后就是多米诺骨牌般的连锁反应,一大片人全都摔倒在地,就剩下两三个还站着的。
我冷笑了一声,加快脚步,搬着进了酒店。
这是最后一批箱子了,搬完我就解放了,我快马加鞭地跑上楼梯,结果,箱子缝里却开始往外渗酒水。
酒水很快就浸透了我的衣服,顺着我的裤腰流进了我的裤子里。
我加快脚步,连忙上楼,终于将箱子放在了楼上,但我的衣服也湿透了,又黏又埋汰,这样回去座位上肯定不行。
但当我看到其他人的时候,立马乐了,因为他们也全身都是酒水,有的甚至破罐子破摔,直接不搬了,空着手回到席位上。
我回到位置上坐下,杜晓晴关切地问我:“没事吧?你浑身都湿透了。”
我说:“没事,他们比我惨。”
杜晓晴捂着嘴笑了一声,说:“你还有兴趣关心别人。”
我说:“他们不爽,我就爽。”
杜晓晴差点笑出声,打了我一下,说:“勇哥,你变坏了。”
“跟他们比,我还算得上是正人君子了。”我说。
杜晓晴问我:“啊?怎么啦?”
我把他们推搡我,踢我的事情跟杜晓晴说了一遍,杜晓晴听后,十分生气,说:“他们怎么能这样呢?我跟我爷爷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