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便是,我相信如何与王爷商量其余的事。”
声音渐近,石壁上的暗光逐亮,褚淮知道一夜过去了,那些人找到了山顶。
有声音摸着石壁而过,褚淮捏进银枪,紧紧盯着前方。
有通报的声音,有踩雪的声音,有兵器嗑到墙壁的声音。
心脏仿佛就在喉咙见,一下一下跳着,教人头昏脑涨却又热血沸腾。
褚淮一遍一遍在脑海中过着自己曾经学过的枪法,第一式,第二式……最终式。
他学的不是长于攻击的枪法,但要杀出一条血路,也并非没有办法,不动枪法自有霸道之处。
声音来来去去,褚淮死死盯着那几处光点,看它时而黯淡时而明亮。
进洞的人不少,搜寻得慢,等了很久才听见通报:“没有。”
洞外,高天杰的脸色终于阴沉下来,他等了足足一夜,就想着这次肯定有结果,谁知道这乔逐衡如此狡诈,竟还是没能抓到人!
“再找!”
铁骑卫面面相觑,再一次入洞,最后仍是无功而返。
“不可能!”高天杰从自己的牙缝挤出来这几个字,“他受了伤,就算跑也跑不远,除非他自寻短见,跳那百丈悬崖!”
没人回答,眼看到手的鸭子飞了,高天杰勃然大怒:“从山顶往下!给我重搜!要是还找不到人就给我烧山!”
“就让这座山!做他乔逐衡的坟墓!”
没发现,一口浊气从口中呼出,听声音远去,褚淮不敢妄动,只是在洞中继续坐着,伸手摸了摸乔逐衡,发现人有些打抖,确定没有危险,褚淮起身去岩壁前,再窥望许久缓缓搬开了石壁。
褚淮出了洞口,看满地蹄印,再远望零星看见几个影子,等那些影子也不见了才终于回首。
“咔嗒。”
寂静中一声却如雷霆,自洞深处而来。
有诈!褚淮只觉肝胆俱裂,不管对方虚实如何先拔枪便是毫无留情的一刺。
这一枪刚猛非常,带着十足杀意,洞里也清楚这厉害,连应了几招,带着闪避才躲开。
“自己人!莫错伤!”
这声音若泉水叮咚,是个悦耳的女声。
女人褚淮从来燕门就没见过几个女人,细细一辨,这声音竟然真有几分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