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莲忽然间大笑不止,直笑到咳出了眼泪。
&ldo;你为什么不说话,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办?这我可猜不透!对了,我还纳闷呢,尽管你之前说得头头是道,我总是奇怪你怎么会想到我身上的。不会是刘颖那个傻丫头告诉你的吧?嗯,可能只有她看出了我的破绽,对了,在我干掉谢晓虹之后,那该死的香水,弄得我满身都是味儿……他妈的,真烦,那女人做鬼都那么麻烦!我就在她家洗了个澡,嗯,可是还是有味儿,我出来的时候碰见了刘颖,她可能发现我是从那栋楼里走出来。咳,鬼知道她什么时候跟着我的,她也可能闻到了香水的味道。喂,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我不会干掉她呢?噢,因为我爱她……我说兄弟你倒是说话呀,我可是帮你整理逻辑呢……&rdo;
&ldo;够了,麦涛,别说了,&rdo;艾莲收起眼泪,那眼泪也是为自己流的,那就没什么必要了,到头来他还是无法改变没有感情的缘故,他的眼泪最终还是无法为别人流出,&ldo;我明白了。&rdo;他转过身,背对着麦涛。
&ldo;等等,兄弟,&rdo;麦涛拾起地上一只啤酒罐,&ldo;还有一罐没喝呢!今天是你的生日,咱俩把它干了吧!&rdo;
艾莲僵立着,听着身后一阵喉咙吞咽的声音,回手接过剩下的半罐,颓然远去。
岸边只留下麦涛一人,摘下柳条,将上面的叶子一把捋去……
次日,即7月5日上午,机场内,艾莲等候检查。
&ldo;有人来为你送行了。&rdo;身边的追踪者说到。
&ldo;啊……&rdo;艾莲回过身去,只见刘对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ldo;你怎么不言语一声就走,我给麦涛打了电话,他不在家,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rdo;
艾莲没说话,静静地等到检查完毕,隔着安检的栅栏,回头只留下一句:&ldo;刘队,要小心麦涛!&rdo;随后扬长而去。
&ldo;喂,喂,&rdo;熙熙攘攘的大厅内,只听见刘队大声地追问,&ldo;喂,艾莲,等一下,你这话什么意思,喂……&rdo;
&ldo;来玩玩这个,也算是放松一下,最新出的掌机。&rdo;
&ldo;谢谢……&rdo;
&ldo;那个麦涛,是你的朋友?&rdo;
&ldo;曾经是。&rdo;
&ldo;我送你回去之后,很快还要再回中国,需不需要我帮你做掉他?&rdo;
&ldo;不用了,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rdo;
&ldo;那我不过也是举手之劳。&rdo;
&ldo;没必要,我们这样的人应该按照命令行事,对吗?&rdo;
&ldo;悉听尊便。&rdo;
&ldo;……&rdo;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结局,游离于艾莲原稿之外的真正的结局。甚至,还包含了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刘队在艾莲离开之后遭遇的车祸,可能也并非是个偶然……
小心麦涛……
讲台上的这个男人,已经留起了长发,但前额还是躺了碎卷,他与艾莲是那么的相似,以至于几周前救治路边的小狗时,都被我弄混了。
这个人就是麦涛……而我身边的,则是一直追随麦涛的刘颖……她是否,她的父亲是怎么死的……
我的喉咙里一阵剧烈的翻腾,再也忍耐不住了,便从中人惊异的眼光中夺路而逃。我冲进洗手间吐了好一阵子,随后以最快的速度逃之夭夭,回到自己租住的公寓,将房门紧紧锁好。
整个下午,直到夜幕降临,我都呆在卧室里,蜷缩在被窝中,一遍又一遍去看那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原稿。我感到惊恐,甚至手足无措,经常把稿件掉在地上,又发了疯似的一把把它们抄起来。一来二去,稿件的边缘都被弄皱了。
我感觉不到饥饿,也不敢跑出去吃饭。把自己紧锁在小小的房间里,用恐惧一次又一次地冲刷着自己,直到那个电话来临。
我本以为那会是杨克打来的,但听筒里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嗓音:&ldo;你知道我是谁。&rdo;
是的,我知道他是谁……
&ldo;我是来谈谈的,没必要这么紧张。我也没打算伤害你,顺便说一句,我正站在你家门口,方便的话,请把门打开吧。&rdo;
于是……紧接着,我就真的听见房门被人敲响。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诅咒,所有接触艾莲的人都会死……而我,只是其中一个。我慌乱地将所有稿件收拾好,撂下的听筒里传来那个男人的声音,&ldo;没必要这么做,我对那些废纸不感兴趣,我只是想和你谈谈,为什么今天下午要逃我的课。&rdo;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我不知道等待我的会是什么……
‐‐妮可尔威廉姆斯
&ldo;喂,艾莲,你以后想做什么?&rdo;
&ldo;这个不好说吧……也许,会成为警察的助手,或是一个学者什么的。&rdo;
&ldo;没问题的,更何况你马上就要去美国了,一定会成功的,著名的学者艾莲先生。&rdo;
&ldo;算了吧,你跟我开什么玩笑。对了,麦涛,毕业之后,你会去做什么?&rdo;
&ldo;我?嗯……让我想想,该怎么说呢?既然你已经带我接触了刑事调查,我想我将来也会和你差不多吧,帮助警方破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