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就是个很有社会地位的人。”我喃喃道。
“一点不错。”
“你想让我在这儿做间谍?”
“你不反对吧?”
我考虑了一下。
“不。”我说,“老实说,我不反对。要是这里真有一个危险的疯子,逼得没有自卫能力的女人自杀,又敲死无辜的可怜女佣,我倒不反对用点手段逼那个疯子就范。”
“你很理智,先生。但我要告诉你,我们正在追查的对象确实很危险。危险性就像将响尾蛇、眼镜蛇和黑曼巴蛇合而为一。”
我轻颤了一下,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尽快采取行动?”
“对,别以为我们不积极,事实上,我们正在朝好几个方向努力。”
他的态度很严肃。
我仿佛看到一张铺展得很大的蜘蛛网……
纳什想再听听洛丝的故事。他对我说,洛丝已经跟他提过两种说法;而他觉得她说得越多,其中所包含的真正线索可能就越多。
我们找到洛丝时,她正在洗早餐的餐盘。一看到我们,她立刻停下来,揉揉眼睛、摸摸心口,说她整个早上都觉得很奇怪。
纳什很有耐心,但也很果断。他对我说,第一次听她说明时,他安慰了她一番;第二次则态度专横,这一次他打算两种手段并用。
洛丝兴高采烈地重述过去一周的经历,夸张了一些细节。说安格妮斯如何怕得要命,当她问是怎么回事儿时,安格妮斯如何一边发抖一边说:“别问我。”
“她说要是告诉我,她就死定了。”洛丝一边快乐地转动着眼珠,一边说道。
“安格妮斯从来没有暗示过,她到底在担心什么事吗?”
“没有,她只是一直很害怕。”
纳什督察叹了口气,暂时放弃了这个话题,又问起昨天下午洛丝的确切行踪。
简单地说,洛丝搭两点半的汽车回家,整个下午和晚上都和家人在一起,最后搭八点四十的汽车从下米克福德回来。洛丝的叙述很啰唆,边讲她的行踪,边埋怨她姐姐如何拉着她聊天,导致她都没机会吃一口香饼。
离开厨房之后,我们去找埃尔西·霍兰德,她正在指导孩子们做功课。埃尔西·霍兰德如往常一样能干而谦恭,她站起来说:“好了,柯林,等我回来,你跟布莱恩要算出这三道加法题。”
她带我们走进夜间育婴室。
“这里可以吗?我想最好别在孩子面前谈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