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风和郑佳涵古怪地看着笑容神秘的郑海奎,不知道他究竟等什么。
东洋弹丸小国,能拿得出的东西屈指可数,六件拍卖品中除了那口刀之外,只有一面绘有歌舞伎的浮世绘算是原地土特产,其余皆为掠夺华夏的珍宝,字画、瓷器、酒尊,这些保存在东洋各地博物馆中的华夏文物,齐聚在这一处小小会堂中,每一件都拍出千万以上。
流失的国宝回归,无论是观众还是拍卖所得者,脸上都洋溢着激动和兴奋。在这里,每个华夏人都深感自豪欣慰。
第七件,也是最后一轮拍卖品,龙凤金镯一对,代表华夏辽代顶级艺术水平的工艺品,曾为大辽太祖耶律阿保机钦赐于其子大婚时佩戴的首饰,造型经典,镂空细腻,一龙一凤极具神韵,起拍价两百万。
“三百万试试水。”郑海奎笑道,摁了个数字。
“爹,你拍这个做什么?”郑佳涵不解地问道。
“送给你和阿风,你不觉得这对金镯很配你们俩吗?”郑海奎眼神闪亮,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
“爹!我才不要和他戴这个。”郑佳涵娇嗔地说道,还带着几分窃喜,偷瞄了一眼坐得笔直的臭男人。
“龙少你看不上情有可原,阿风这么好的身手和人品我可不能错过。阿风,你认为怎么样?”郑海奎笑着转头,直截了当地询问李淳风,这是逼着他表态了。
同意,等于接受郑海奎的美意,做他郑家乘龙快婿指日可待,将来还有可能一统海联帮数万人马。
沉默了几秒钟,李淳风诚恳地说道:“太贵重了,无功不受禄,我不能收。”
郑佳涵白纱下的俏脸变得更白了,咬牙恨声道:“爹,你干嘛无事献殷勤,人家不稀罕咱这几个臭钱!”
“佳涵!”郑海奎拉长了脸,仍然在竞价器上输入了四百万。
“郑叔,我看还是算了吧。”李淳风说道。
“那怎么行,我郑海奎看上的东西,绝不会轻易放弃。”黑道大亨一语双关地望他一眼,再抬头看向大屏幕,龙凤双镯一下飙升到了两千五百万。
这么短的时间价格突飞几倍,看来有人志在必得了。
这对金镯子重两百八十克,折算成当前市场金价,不足十万华夏币,即便有年份计算在内,价值也不足千万,要知道,金银器物在收藏领域远不如书画瓷器昂贵。
当然,拍卖场上什么样的奇迹都有可能诞生,不识货又一掷千金的富豪多如蝼蚁,究竟是哪个冤大头这么肯下血本,那就不得而知了。
谁也没想到,郑海奎淡然一笑,跟着按了一个数字:三千万。
“爹,你疯了!”郑佳涵吓了一跳,花三千万拍一对金镯子,老爹的脑袋让驴踢了吗!
她的声音微微有些高,前排的几位贵宾不约而同回头看了看他们。
与此同时,坐在第五排另一个角落里的文修远也转身向这边望来,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他笑个屁啊!”郑佳涵恼怒地骂道。
“我看,抬价的人就是他吧。”李淳风微笑着说道。
“阿风说的对,这是报刚才那一箭之仇。”郑海奎点点头,眯着眼注视着那一方人的动作。
“三千万第一次,有没有更高的价……三千万第二次……”福通扶了下眼镜,正要喊第三次,文修远站起身,高声叫道:“四千万!”
现场一阵哗然,这是怎么了,为了一对龙凤金镯值得这样拼价?
难道其中藏有什么玄机?不少人想到了这一点,但没有人出更高价,谁也不想得罪上京四大世家中的公子哥,看他的态度和势头,已对这件宝贝势在必得。
四千万,能买多少对金镯子啊!
文修远灼灼的目光透过斯文的黑框眼镜,看向了郑佳涵,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他的同伴也用暧昧戏谑的眼神回头张望。
“这小子和咱们拧上了!”郑海奎笑道,同样站起身:“五千万。”
“八千万!”文修远挑战的看他一眼,毫不犹豫喊出了这个数。
“爹,让他拍!”郑佳涵扬眉气呼呼地说道。
“呵呵,我郑海奎驰骋滨海几十年,还没有人这么不给面子,我出一亿!小子,你敢跟吗?”郑海奎隔空望着对面的文修远,神情一片轻松。
“有什么不敢,我们文家别的没有,就是钱多!一亿五千万!”文修远笑了起来,眼睛扫过,看向李淳风,带着鄙夷的神色。
郑佳涵轻轻拽着老爸的衣角,不能再义气用事了,一亿五千万对郑家来说已是个大数字,砸在这里实在不值得。
“郑叔,算了吧,争这个干什么。”李淳风也在旁边劝说。
“我拍这对龙凤镯,是要送给我的宝贝女儿和未来女婿,别说花上一亿两亿,就是倾家荡产又怎么样!”郑海奎环视一圈全场,目光落在李淳风身上,一脸认真的说道:“我今天一定要把它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