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进入华大的。”庄月撇撇嘴。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周雨彤抱着小雪花,摸了摸它竖起的耳朵。
“教授,你也看到了?”李淳风又向低头不语的张浦生问道。
“没看到。”张浦生抬头笑了。
“原来如此。”李淳风恍然,“你真行。”
“哈哈,小意思。”张教授谦虚地碰了下眼镜。
“你们说什么?”庄月眉头皱起来,“我怎么听不懂呢。”
周雨彤伸出手指顶了下她的脑壳,笑道:“真笨,刚刚教授是在诈他,让他自己亲口承认出来。”
“啊?”庄月张大了口。
“你们在野猪坳也是他做的手脚,还记得当时我问你们有什么特殊香味吗?”李淳风说道。
“我想起来了,这小子简直坏透了!狼心狗肺的东西!”庄月气鼓鼓地骂道。
“这话你就说错了,狼和狗都比他强一百倍,你这是在污蔑小雪花。”周雨彤笑呵呵地梳理着白狼王的漂亮皮毛,它好像听懂了人们的话,鼻孔里哼了一声表示不满。
“天快亮了,大家累的话就进帐篷再睡一会儿,明天上午我们要一口气穿过蝙蝠峡。”李淳风说道。
“我不困。”周雨彤说道。
“那你们培养感情吧,我去睡了,骨头都散架了。”庄月站起来打着哈欠,被周雨彤和小雪花追着钻进了帐篷,传来一阵嬉闹声和狼吠声。
张浦生哈哈大笑,也站起身,“人老了,精力不够,我再睡个回笼觉。”
李淳风摆摆手,在篝火中添了一把柴,山毛山蛋俩兄弟也知趣地走开,钻进了自己的帆布帐篷。
那一边大树下,李泽云恶毒地向这里看来,他找了根木棍,一瘸一拐走进自己的帐篷。
山风饱含腥气,这是残留下的狼血带来的味道,李淳风走向大溪畔,就着月光,用力洗了把脸。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知道这是周雨彤和小雪花走来了。
“刚才没摔着?”李淳风突然回头笑着看向她。
“讨厌,被你发现了。”周雨彤正做着鬼脸,想吓唬他的。
她走过来洗了下手,侧头说道:“没事儿,就是磨掉了点皮。”
“哪儿呢?我看看。”
“手掌和膝盖,真的没事。”周雨彤羞涩地笑了笑。
她的露洞牛仔裤膝盖上那几道破条纹上沾满了泥土,隐隐有血丝透出来。
李淳风想了想,问道:“你的包在帐篷里?里面有草药牛皮消,可以止血消炎。”
“庄月已经睡了,没事的。”周雨彤笑着摇头。
“它怎么办?你要带着它上路?”李淳风伸出手来,白狼王顺从地舔了他一下。
“它要是喜欢就跟着吧。”周雨彤怜爱地看一眼白狼王,说道:“它的同伴死了那么多,怪可怜的。”
白狼王低头呜咽了一阵,大尾巴摇了几下,卧倒在两个人的脚边,静静听他们谈话。
“没想到李泽云是那种人,他说的话你别在意。”周雨彤低声说道。
“哪句话?”李淳风笑着看向她。
“讨厌!”周雨彤仰头嗔怒地说道:“你明知道还要问。”
“”李淳风笑笑,目光投向了微波粼粼的水面。
草丛里传来蛐蛐的叫声,静谧的天空繁星似锦,一群萤火虫从大溪对岸飞来。
“好美!”周雨彤从石头上站起来,双臂舒展,仰着头,兜起圈子。白狼王在她身旁转来转去,也表现出兴奋的神色。
她的长发随风拂动,淡绿色的萤火虫光辉映着那张清新活泼的脸颊,仿佛童话中走出的小公主,她的笑天真烂漫,她的神情纯真无暇。
景美,人更美。注视着这一幅灵动的画面,李淳风轻松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