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徒弟见他没有摔倒,倒也略感惊奇,却仍旧不忘耻笑道“真是可笑,连拔剑都不曾学会,偏还有脸胡吹大气!看你根本便不懂用剑。”
末了又喝问道“还不知错?”
剑帝哪里知错?
飞快琢磨对方动作,已发觉自己技巧的确不及,飞快朝后猛退半步,就势将剑拔出。那女徒弟这趟却没阻拦,只能不屑冷笑着看他,见他握紧着剑,嘲笑道“来呀。”
剑帝根本不曾真正学过使剑,此刻虽然着恼,却也有些服气,知道对方的确用的好。便也不想将她打死,使上四分力道,借助旋身之势,挥剑便朝那女子砍过去。
纵如此,剑上附带的浓郁黑色真气,便已掀起狂风阵阵。那女子有些惊诧于他真气修为,见他动作,却又暗自发笑。
身子一动,便迎击上去,剑身相贴同时,剑帝又发觉对方力量方向变化,随清晰看见对方动作,方欲变化跟上,就见对方刺出的剑微一画圈转动变化,速度倍增的刹那在胸口接连三刺。
便已知道自己力量反被对方借了过去。仍旧挥舞的剑势,在对方第三次刺出后,轻轻巧巧的完全避开过去。
那女子面挂嘲笑,轻轻摇头收剑,飞开两步,道“不屑与你比剑!”
早笑成一团的周遭一干徒弟此刻更成哄堂之势。
剑帝又气又恼,飞快算计明白方才对方剑势变化原理,心里便明白过来。更不愿就此收场,心道再来一次绝不再留力,更不会再吃亏在对方运剑技巧上。
当即怒喝道“拔剑!”
说着,又如方才那般,挥剑扑上。这趟运足了真气,黑色剑气长达丈许,其实澎湃的席卷攻上。那女子毫不在意他剑上力道,待剑近身时,足下一滑,身体伏低微倾转动,便完全避开这一剑攻击。顺手拔剑出手,附着绿色真气的剑刃,又在剑帝手腕添道伤口。
剑帝这时心里不明白起来,对手速度明明不及自己,偏偏能轻易避开攻击,却是为何?却也同时明白,自己攻击之时,似乎用力太尽,势子太过,导致一击不中,无法及时回手变化,被人利用瞬间攻击伤了自己。
便还待要再攻。
那女子已退开几步,鄙夷道“如你这般拿剑当棍子使的蠢材,实不配与我比剑。想要与我一战,便先跪拜请罪认错,倘若师傅原谅你,自会传你剑艺!”
一干人群,无不哄笑符合。
恶剑尊的脸色,这时也好看许多。却也有些暗自责怪徒弟出手太轻,教训的这小子不够。
刚要发话,就听剑帝断然否决道“跪拜请罪绝无可能!便是如今打你不过,也休想骑得我头上。尽管施展本事来教训我便是,绝不怕你!”
众人正自发笑,听他这般狂言,又见他本事不济,哪里还忍得住?先前被那女子阻拦的男子,此刻率先扑攻过来,周遭其它人纷纷响应,顿时,潮水般的人群将剑帝淹没个彻底。
那女子此时不禁心下暗恨,原本看剑帝模样顺眼,虽气他狂妄自大。却也只想略做教训就是,才这般说话,望他能识实务请罪求饶,师傅自也不会太过与他计较为难。
不想他竟这等不知好歹,仍旧如此狂妄自大。惹得众怒,便是真被打死,也只能是活该了。
心下却也忍不住有些感到可惜,剑帝的使剑固然让她感到可笑。但那身真气,确实强大的奇怪,动作速度也快极,倘若日后好生修学,当有番成就作为。
如今说什么也晚了,女子唯有遗憾叹息。
一旁的恶剑尊,却是心头大快。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就是该死。倘若就此饶过,他心里绝不愿意。如今情况,才让他称心如意。当下开口道“休要放过,这等狂徒,打死也是活该!”
话方说罢。异变突生。
蚂蚁般围聚的人群里,突然有一排徒弟前胸贴后背的倒飞出来,跟着第二排,第三排,然后成堆,一堆堆的或死或重伤的抛飞了开。这场面,不仅惊呆了外围的徒弟,连恶剑尊都呆在当场。
身经百战的他都从不曾见过这种状况。
不过多久,原本如蚂蚁,又如潮水般聚集的人群已渐稀疏。便也看清中间的剑帝,一手抓一人在手,左右重重抛甩,被撞上的人全无抗拒之力,吐血又朝后撞上旁人,一个接一个的叠在一起,受伤抛飞了开去。
集中的人群,让人难以避开剑帝拳脚,中者立飞。直到场中人群稀疏,空间增多时,才变成缠斗僵持局面。修为毕竟高明的一干徒弟,都能把握他攻势轻易避开过去了,更不时或剑刺,或拳打脚踢的轰在他身上。
奇怪的却是,剑入不得多少,力道便会被卸开,拳脚招呼过去,仿佛搔痒,被震痛受伤的反是出手之人。
恶剑尊和那女子此刻都从震惊中渐渐恢复过来,为剑帝这等蛮横罕见的力量以及真气修为震惊骇然。那女子首先恢复清明,突然极怕师傅出手将他打死,觉得这等奇特之人,若是未及雕琢便横死丧命实属恶门极大遗憾。
当即开口请命道“师傅,再待徒弟收拾这臭小子吧!”
恶剑尊仍旧有些失神的默默点头允许,心中的惊骇仍不能完全平息,脑海中飞快搜索者所有过往见过的高手,却竟没有一个能有这等蛮横不可思议的力量。
一己之力尽败在场这些徒弟的人那是太多,但以这等蛮横力量伤众徒弟的,他真就没有见过。
剑帝浑身上下已被人用剑刺伤许多处,一则入肉不深,二则痊愈极快,痛楚感本就不强,他意志却也本受得痛苦,丝毫不因此影响动作出手。见那女子走近,大叫声好道“来的好!让我再见识见识你使剑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