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封家生产的零配件拥有独家专利和技术,质量远远高于同类产品。
价格虽然高,但却能够让那些用了封氏零配件的企业,提高自家产品的市场竞争力。
换言之,齐家可以更换供应商,但会直接导致自己的产品品质下降,影响销量。
所以,谁是爸爸谁是儿子,一目了然。
爷爷找他时,他并没有说明原因,但亦表达了这件事他自有分寸。
总之压了齐家的订单,封氏也不会缺买家,对封氏没有任何影响。
爷爷无非就是觉得和齐家做了一辈子的生意,没必要撕破脸,大家和气生财。
其实他基本同意爷爷的观点,只可惜——
齐家那个齐老三,惹谁不好,要惹他。
封彻瞥了一眼他们,看向钱盈盈,示意她有话就说。
钱盈盈拿出那副在封家人面前一贯的乖巧模样,道:“晚上一起吃饭吗?齐二哥在悉尼有一家米其林三星餐厅,据说很好吃。”
其实,是齐言叫她过来邀请他的,像是有什么事找他,又不好意思自己说。
可封彻却心知肚明。
这齐言一直不学无术、游手好闲,既没齐老大经商的脑子,也没齐老二与世无争的性子。
就照他这既无能又想在齐老爷子面前表现的德性,肯定是听了封氏压订单的事后,天真地想找他解决问题。
封彻想起那天在颐会所的台球俱乐部,这三个混小子说的话,眸子里瞬间掠过一抹凉意。
他看着他们,头都没回地问道:“冒冒,去吗?”
“不去。”冒冒仍蹲在甲板上弄球帆,根本就没起过身,摆明了一点面子都不愿意给他们。
所以船下的四人只能看到她的背影。
闻言,四个人无不愣住,脸色实在谈不上好。
毕竟,那个毫不留情拒绝他们的女生,正是他们背地里各种辱骂和瞧不起的冒冒。
“听到了?”封彻说完,便转身重新回到了冒冒的身边。
钱盈盈出面没能邀请到封彻,其实是在她自己预料之中的,只是没想到会被冒冒当众打脸。
这以后要是冒冒真的和封彻结了婚,那她绝不可能从封家再捞到什么好处了。
她决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正想着,钱盈盈看向齐言,就收到了他递过来的饱含责备的眼神。
她更恨冒冒了。
……
夕阳西下,余晖在太平洋上像撒了一层金光,他们终于忙完了。
船员们有的在收拾东西,有的在清扫,都在为明天中午的比赛做最后的准备。
冒冒跑到船头倚着栏杆,边吹海风欣赏美景,边等封彻。
他刚刚去找船员们交代事情,交代完就可以去吃晚餐了。
“冒冒。”不一会儿,封彻喊她,待她回头才说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