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蔷眸光震颤,只觉掌心的徽章分外耀眼,宛如晨星。
……
唐俏儿和沈惊觉虽然打了胜仗,像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一样神清气爽,但连日来精神都是紧绷的,突然松懈下来顿觉身心俱疲,只想快快回家,两人钻进被窝里睡个昏天黑地。
刚坐上车,沈惊觉的手机响了。
唐俏儿眸光一扫,见是霍如熙打来的,不由得心尖抽紧,“惊觉,快接,怕是初露出什么事了!”
沈惊觉眉心微拧,接起,“如熙,怎么了?”
“阿觉,你和俏俏在一块是不是?”
霍如熙心急如焚,嗓音透出焦灼的沙哑,“你们能不能现在来我家一趟?!初露她因为秦姝的事儿哭得厉害……我实在是劝不了了,我真怕她再这么哭下去把身子哭坏了!
求你们过来一趟好不好?她和俏俏关系最好……让俏俏哄哄她,行吗?”
*
两口子马不停蹄地赶往霍如熙家。
离远远的,他们就看到阿鸢已经端立在门口,早已恭候多时了。
“阿鸢,初露怎么样了?霍如熙呢?”唐俏儿与沈惊觉手挽着手,忧心忡忡地快步走过来。
阿鸢向来沉稳,这会儿却急得六神无主起来,“沈总,唐小姐,你们终于来了……夫人情况很不好,应该是病发了。”
听见“病发”二字,两人同时心脏抽痛。
“以前夫人最听霍少的话了,这会儿霍少也没办法劝住她……我真怕夫人身体会出事。”
阿鸢明显哽咽了,看得出她是真的心疼她的小夫人,“您二位不知道,少爷真是能想的办法都想遍了,我跟了少爷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如此惊慌不知所措。”
唐俏儿越听心里越难受,步履亟亟地往别墅里走。
……
“初露!初露!你不要哭了……别哭了!”
客厅的角落,沈初露蜷缩着蹲在那儿,双手紧紧攥着,浑身颤栗不止,张着嘴巴失声痛哭,一张小脸苍白如蜡纸,原本清透的小鹿眸却已经红肿得要睁不开了。
霍如熙双膝跪在她面前,将她死命地搂在怀里,身上的黑衬衫皱得乱七八糟,脸颊上还有因她情绪激动不小心抓伤的血痕,“只要你别哭……怎样都行!你想做什么都好!”
“妈妈……我想见妈妈……”沈初露唇瓣颤着,几乎声嘶力竭。
霍如熙泛红的凤眸重重一缩,狠下心道:“这个,不行。”
“为什么?!我妈妈要死了……她死之前我见她一面都不行吗……都不行吗?!”沈初露哭得撕心裂肺,用力将他最爱的男人往外推。
“秦姝杀了你二哥的母亲,她就是个没有人性的杀人犯!这样的人你还见她干什么?!”
霍如熙眼眶通红,头一次用如此重的语气冲他喊,连他自己都想不到会有这一天,“从小到大,她照顾过你吗?她把你当亲生女儿好好呵护过,养育过吗?!
有些人,就算生下孩子,她也不配当母亲!”
“可是……她要死了啊!”
“那又怎样?!”
沈初露错愕至极地怔怔盯着霍如熙,红透的眸子越撑越大,仿佛要将眼眶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