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越摇摇头:“太守府戒备森严,并不是人人都有姑娘这样的好身手。”
练鹊一拳砸在桌子上,眼中的怒火熊熊燃起:“此等色中饿鬼,枉顾人命,可恨当日我一时顾虑,未能杀了他!”
“姑娘大义,只是还请稍安勿躁。”池越道,“待侯爷真正入主西陵,此等贼人自然任凭姑娘处置。”
“我知道、我知道。”练鹊显然气极了,“也就这几天的时间我还等得起,只是我虽然不能杀他,却也有办法叫他生不如死。”
说罢,也不顾得上说别的,一拱手,气呼呼地走了。
池越无语凝噎,好半晌才对陆极道:“练姑娘真是……古道热肠。”
陆极道:“她是个好姑娘,你却不厚道。池子意,我且问你,你用言语煽动她是何居心?”
池越大呼冤枉:“末将只是实言禀报罢了,哪里知道练姑娘经不得激?侯爷偏心人家姑娘也不带这样过分的。”
“我知道侯爷心悦于她,可您也该留个心,搞清楚她的来路底细再说别的。否则将来娶进侯府怕是要生出灾祸啊。”
“我问你公事,你却与我扯什么儿女私情。她方才盛怒,未必不是知道了你的心思才如此表现的。”陆极停了停,突然浅浅地勾起唇,“我看你满脑子的坏心思,才是真正要小心些。”
说罢,调动内力,杯中一滴茶水激射,便将池越耳上的一条白色小虫射了下来。
那小虫不过米粒大小,生得莹润可爱,被茶水洞穿在地,仍在蠕动。
池越一看,脸色煞白:“这、这是南疆的百步蛊!此蛊虽然不能要人命,却有极强的致幻作用,中蛊之人轻则手舞足蹈,重则失去意识,整日疯癫!这……”
他当场跪拜下来,朝陆极深深行了一礼:“多谢侯爷救我。”
陆极道:“是白姑娘不想动你,这才稍作警告罢了。你该去谢她。”
池越听了,脸上烧红,讪讪道:“白姑娘高义,与侯爷真是相配啊!”
他终于不叫人家“练姑娘”了。
敲打完自家爱搞事的属下,陆极轻咳一声:“继续说刚才的事吧。”
“是!”众将齐齐道。
练鹊回了家,越想越气。她恨不得再夜探一次太守府,砍了那方遒的子孙根,让他晓得女人的厉害。
外头乌云积卷,屋里头练鹊的脸色却比天色还要黑。
小琴忐忑问道:“小姐打从侯府回来脸色便不太好看,可是那侯爷给您气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