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小猫咪瑟瑟发抖,惨兮兮“喵呜呜”地叫个不停。
沈小康?
窦瑶看着玻璃窗外提猫看她的那位,整个人都惊成了个感叹号。
没记错的话,现在该是过零点了吧?深更半夜,拎猫爬窗?人干事?
沈岑他,果然不是什么正常人。
沈岑见她没了反应,提醒着指了指窗户,比着口型与她悄声说话:“开一下。”
窦瑶慢半拍挪开了手里的文件,下床,缓步走到窗边。握着窗把看着他手里的猫,迟疑了一下,还是开了窗。伸手接住他手里还在发抖的猫,护进怀揉了揉,温声安抚着:“不怕不怕,妈妈在。”
“我可以进去吗?”沈岑挂在窗边问。
窦瑶逗弄着怀里的猫,头都没抬一下。抓住窗把关窗,故作冷淡道:“猫留下,你可以走了。”
沈岑把住窗边,阻了她关窗的动作,问:“还在生我的气?”
她不答,他便接着问:“那你告诉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气消?”
窦瑶拽着窗把用力推扯了两下,没能把窗关上。她不由有点恼:“松手!”
“不松。”沈岑说。
“无赖!”窦瑶说。
沈岑没反驳,讨好般又对她露出个超乖的笑。
窦瑶对他这样的笑没什么抵抗力,掩饰着撇过脸去,不让他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
“要我消气也不是不行。”她稍作思考,故意说狠话为难他:“除非你死。”
“好。”沈岑一秒不带犹豫地应道。
好?什么意思?
窦瑶挺纳闷地转头看他,正巧撞见他把在窗边的手松开,仰身掉了下去。
她的心猛地一跳,弃了怀中的猫。下意识朝他掉落的方向扑了过去,半边身体跟着滑出了窗,伸手想要抓住他。
楼层不高,真摔下去也不至于会摔死。但她就是潜意识里觉得害怕,也不知在怕什么。
他像是料到她会如此,腿踩着下层的床沿借力往前一跃,攀墙勾住窗,抓住了她朝自己伸来的手。
“知道你舍不得,所以这命得给你留着。”他抓牢了她的手,笑看着她,问:“现在呢,气消了吗?”
“疯子!”窦瑶气急,怒道:“沈岑,你这个疯子!”
楼下有巡逻的保镖听到了声,往这一处小步靠近。沈岑察觉出了异常,动作极快地跳进了窗,拥着她蹲到地上,贴着她的耳:“嘘——”
耳边有热流蹿过。
窦瑶跟着了魔般,很听话地躲藏在他的怀里,短暂噤了声。
楼下混乱的脚步声渐远,听不到声了,她才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要跟着躲起来?
转过脸正要质问他为什么强闯进她的房间,鼻尖碰到了他的鼻尖,近距离撞上他黝黑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