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奇怪:&ldo;没带玩具啊。&rdo;
他蹙起好看的眉,像是雕塑家得意之作的薄唇微微张开:&ldo;关掉。&rdo;
……这么凶。
我想了想,可能是手机,就把手机从裙子里摸出来,关机,丢到一边,然后问:&ldo;可以了吗?&rdo;
他终于屈尊,低眸望了我一眼,神态像是突然回想起来自己是在和弱智说话,不用再白费口舌,便直接伸手,捏住了我的甲虫控制器。
&ldo;……&rdo;
见他按了半天也不得其所,我好心教道:&ldo;你长按[上],就能关掉了。&rdo;
&ldo;闭嘴。&rdo;他薄玉般的手指按在上面,关掉后,他转过身,用干净的纱布擦了擦手,然后开始给我测体温。
不知为何,他背对着我,停顿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仔细地打量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他有点……算了,免费体检又不要钱的,态度不好就不好吧。
当他用那个我从没见过的仪器,按在我的脖子上、然后继续往下的时候,他的手好像突然顿了顿。
&ldo;内衣也要摘开?&rdo;我这次学乖了,不等他说就干脆解掉,仰头望着他,&ldo;可以了?&rdo;
&ldo;……你不是夜莺么。&rdo;他像是被我的动作烧到了似的,手一僵,很快就流利地做完,收回仪器,漂亮的金色瞳仁里带着淡淡的疑惑。
如、如假包换?
他第一次认真地直视着我,漠然的情绪像是被染上了些许色彩:&ldo;没有哭、也没有嚷着把东西往我身上砸就算了;你的味道……为什么会那么甜?&rdo;
他轻轻地问。
‐‐‐
&ldo;唔……&rdo;
你自己要摘掉的嘛,甜就对了。
不过……甜?
又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了。
上一次这么说的好像那个红毛狼,而上上次这么说的是霜露小狗狗,再上一次……我重新系好内衣,自己把手凑近闻了一下,还好吧,我今天出门什么都没喷来着。
没什么味道的呀。
&ldo;你闻到的是什么味儿呢?能不能告诉我一下?&rdo;总是被人这么说,我自己也有点好奇了;这些狗……动物的鼻子真是灵敏,反衬的我本人,倒像是个鼻塞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