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小妾被抽打哭喊着,躲在门外的徐江心如刀割,也气愤不过,有心冲进去拼命吧,打也打不过,智商又偏偏低人一头。—{2}{3}{}{x}
这边自己要借兵,那边她就像知道了一样,就算诸葛孔明也不过如此吧?眼看着小妾遍体鳞伤,恶妇还不停手。
于是乎,徐江被彻底激怒了,先冲着忠仆打了个手势,叫他赶紧去求援,然后自己慷慨赴难,抄起一根门闩跑了进去。
这时候的徐江犹如天神下凡,举着沉重的门闩高高跃起,对着富氏打了下去,要赏她当头一棒。
谁知这门闩竟然也是个惧内的,不听男儿指挥,反而替女流之辈效力。
徐江起初就觉得怎么这么轻?随随便便举了起来,毫不费力,情急之下也顾不得思索,一棒子猛劈下去才现不对劲,貌似是个空心的。
一棍子下来,富氏咋地没咋地,仅仅手一抬,门闩竟不可思议的落入到了人家手中。
一到了女流之辈的手里,轻如稻草的门闩瞬间好似一条灵蛇,要伸就伸,要缩就缩,指哪打哪,灵活的勾在徐江的腿上,使得他翻了个筋斗,一屁股坐在地上。
富氏也火了,毫不留情的挥舞双鞭,劈头盖脸的抽了过去。
可怜一男二女,很快被强悍的富氏打得皮开肉绽,而家中的下人谁敢惹火烧身?一个个穷无声息的溜走了,连个帮忙求饶的人也没有。
躺在地上的徐江犹自抱着一线希望,指望忠仆搬来救兵,无意中瞄了一眼,险些气死过去,就见那忠仆点头哈腰的站在富氏身边,一脸的献媚。
富氏冷笑道:“果然如此,你去账房领赏钱吧。”
“你竟敢出卖我?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气急败坏的徐江破口大骂。结果被狠狠一鞭子,捂着脑袋不敢言语了。
三人被打得无路可逃,看来今日要做一对半的同命鸳鸯也。
好在到底徐家不乏自己人,两个小厮偷偷溜了出去,撒丫子的跑到各家报信。
整条街立时轰动了,不到半个时辰,各路救兵纷纷义薄云天的杀到。
小厮很机灵,奶奶必定会秋后算账,所以提前跑了回来,意思我们俩是在外头做探子呢。慌慌张张的叫道:“不好了不好了,隔壁家的老爷听到我家的动静,又去号召人来了,奶奶,您不可不防备啊。”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熟悉的叫骂声。这一次富氏临危不惧,随他们先闹去,吩咐家里的男丁去守住大门,特意嘱咐不到贼兵大败亏输之际。不许放一个人逃走。
敢情富氏提前从娘家搬来了救兵,四五个孔武有力的壮汉等,徐江脸色惨白的看着,暗道一声对不住了各位。那妒妇要飙了,这一次咱们在劫难逃矣。
不提徐江和小妾彼此扶着蹒跚躲开,富氏不紧不慢的对丫鬟婆子们说道:“把兵器都拿上,一会儿我要和他们争辩。他们说不过我,毕竟要打进门来,等我躲避上楼的时候。你们一起动手。”
又吩咐把铜盆水桶和手巾窗帘之类的都收拾藏起来,有些家丁难免满头雾水,这是怕被人家打劫了不成?不能呀。
富氏都吩咐完了,救兵也正好杀到了,她隔着院门说道:“尔等鼠辈,上一次来打闹,我念着斯文的份上,没有冲撞。你们得了赢头,也该见好就收了,为何今日又来?难道你们会骂人会打人,我就是哑巴不敢还手么?”
呦呵!气势汹汹而来的众人见她竟敢放肆,指着大门什么妒妇狗妇的骂个不停,又砰砰砰的去砸门,不料大门内藏着铁板,纹丝不动。
富氏决定先礼后兵,说道:“你们这些鼠辈,以前还算个好人,如今都拜了乌龟-头做了门生,都学他做起了乌龟,哪一个不买来粉头,在家里接客?只因我家的男人不肯同流合污,你们怪他独为君子,担心在背后讥讽,所以千方百计逼他讨了小。
现如今他粉头也买了,乌龟也做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老娘知道了,你们是打算借我的妒名,好弄两个淫-妇出去吧?真是无耻,借人家的粉头替自己接客,臭乌龟,臭流氓!”
更多难听的污言秽语疯狂喷出,这下子众人火冒三丈,奈何碍于徐江和徐家的体面,类似的难听之言骂不出口,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除了‘妒妇’‘狗妇’之类,再没有更难听的了,总之两军交战,骂战已先折了一大半。
富氏得意的道:“你们这班乌龟门生,我也骂够了,饶了你们滚吧。还有几句未尽之言,要借你们的口,寄语那乌龟老师,说他传授别人的心法,根本就不灵验。他说什么压制女人要先用气魄,像我家男人上一次那样威风,连通街之兵都叫了来,当众压制于我,也算是雄到极处,壮到极致了。
呵呵!老娘今日还不是照样管束丈夫,鞭挞小妾么?你们岂能奈何?可见先用气魄的话十分荒唐,根本不中用。还有他说什么气充魂定之后要用心术,像我家男人上一次那样的聪明,不但做了圈套吓我投降,连休书草稿都事先打好了,你们逼得他休妻,也算是机关算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