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溯难过地吸了吸鼻子,哪还有在后街和人打架的威风劲?软得像只小绵羊似的,轻手轻脚地坐在床边。
她刚一坐下,湛榆睁开了眼。
“姐姐……”
“阿溯。”湛榆笑得温柔,她仔仔细细打量着眼圈泛红的女孩子,不知怎的,就想起刚遇见她的时候。
在雨巷,她怜惜地为她擦泪,那时候的阿溯,冷冷的,不近人情,脾气古怪,同样是红着眼睛。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阿溯为她哭。
视线下移,她神色微变:“阿溯……和人打架来着?”
崔溯愣在那:“姐姐怎么知道?”
湛榆捞起她嫩白的手:“不是和人打架,手哪来的伤?”
指关节磨破了皮,知道哪里露了破绽,崔溯低头闷闷不乐:“是和人打架来着,但我不该打吗?我打他们,算是轻的。”
“阿溯是在给我出气吗?”
“是呀。”
没听到责怪劝教的话,崔溯很开心,纠正道:“是给我们两人出气。姐姐救了我,是姐姐好心。并不是我宽宏大量不计较的理由。
我不打她,她不知收敛下次还犯,那就不是简简单单打她一顿就能平息的了。”
“所以阿溯打人还是为人着想?”
“你愿意的话也可以这样想。”
两人相视一笑。湛榆安慰她:“我这伤看着唬人,两周多就能养好了。你别担心。”
短暂的沉默,崔溯凑近过去,感慨地用双手抱住她:“以后姐姐不要这样了,我没有那么脆弱。
我不是温室里的鲜花,我是长着尖刺的仙人掌,谁动我,我就扎谁,绝不受欺负。”
“仙人掌呀……”被她抱着,闻着她身上清冽的香气,湛榆眉眼弯弯:“那要是我动呢?”
崔溯不说话,揽着她脖子在她耳边轻喘,一呼一吸,诱得人心跳快得都没了章法:“姐姐想动,那我就当含羞草,好不好?”
“好……”湛榆指节绷紧。
这么抱了有一会儿,始终不见她有什么动作,崔溯温软的红唇挨着姐姐的耳朵尖擦过:“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就想抱着阿榆姐姐,姐姐呢?”
“我也想。”怕她跑了,湛榆腾出没受伤的那只手臂牢牢地掐住她细腰,动作比往日急了点,力道大了点。
崔溯温热的呼吸顺着耳畔钻进来:“这样子,是不是太欺负姐姐了?”
根本听不清她说了什么,湛榆下意识摇头,手不规矩地在她腰肢捏了捏。
见她上钩,崔溯没再刻意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