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车号?”
“没有,很不幸,没人想到要记车号。有人报告说是fzx4498,可是一定是弄错了。有个女人看到这个号码,告诉另外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再告诉的我。不知道是不是第二个女人听错了,反正没用就是了。”
卢克严厉地说:“你怎么知道没用。”
年轻警官微笑道:“fzx4498是惠特菲尔德爵士的车号,发生车祸的时候,爵士的车子停在伯明顿屋外面,司机正在喝茶点,他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所以不可能是凶手,一直到六点三十分爵士出来的时候,车子都没有离开那幢大厦。”
“我懂了。”卢克说。
“每次都是这样,先生。”那人叹息着说,“警察赶到现场办案之前,一大半目击者都不见了。”威廉爵士点点头,“我们猜想肇事车子的车号也许和fzx4498很相像——譬如前两个字母也是4,曾经尽了一切力量,调查所有车号类似fzx4498的车子,可是车主都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威廉爵士用疑问的眼神看了看卢克,卢克摇摇头。威廉爵士说:“谢了,邦纳,没别的事了。”
那名警官离开之后,威廉爵士问他朋友:“到底怎么回事?老弟。”
卢克无可奈何地说:“一切都完全符合,拉维妮亚·平克顿准备向苏格兰场报告这个邪恶的杀人凶手的一切,我不知道你们到底会不会听她的——也许不会。”
“也许会,”威廉爵士说,“我们有时候的确是从一些闲话中得到消息。我可以保证,我们绝对不会轻视那种事。”
“凶手也这么想,所以不愿意冒险。他撞死了拉维妮亚·平克顿,结果虽然有机警的女人记下他的车号,却没有人相信她。”
威廉爵士从椅子跳起来,“你不会是说——”
“不,我就是这个意思。我敢跟你打任何赌,压死她的人就是惠特菲尔德。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司机出去吃茶点了,他或许悄悄把车子开走,穿上司机制服,戴上司机帽子什么的,反正是他干的没错,比利。”
“不可能!”
“未必,就我所知,惠特菲尔德爵士至少干了七件谋杀案,也许还不止这个数目。”
“不可能。”威廉爵士说。
“亲爱的老哥,他昨天晚上还对我吹嘘呢!”
“这么说,他疯了?”
“他是疯了,可是他也是个狡猾的魔鬼。你一定要小心,不能让他知道我们对他起了疑心。”
威廉爵士喃喃地道:“真叫人不敢相信!”
卢克说:“可是的确是真的!”他把一只手放在他朋友肩上,“听我说,比利老哥,我们一定要马上办这个案子,我把所有事实一一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