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三十二人,到现在都还活着。”中田真辉很快就答了上来?
“中田大人确定?”这个问题很是失礼,可是深知这石见银山规矩的左川新之助真的不相信这批人会一个都没有死亡。
“不会的,我白天还见过他们了。”中田真辉也没有理会这左川新之助的无礼。
原来这中田真辉虽然没有去过大唐,但却素来仰慕大唐的文华,所以这尽管被抓的船员在金山算是什么都不是的存在。但是起码在长孙澹的压制下多多少少认了些字,背了几首诗,就这样糊弄中田真辉也算是够了。
所以,尽管原本是到这里来做苦力的,鉴于这个原因,这苦力倒也在做,只是这强度不大,而且饭食管饱。所以这前来的三十二个人一个都没有出问题,只是被限制了人身自由而已。
听到这里,这左川新之助也算是出了一口大气,这一路上过来,左川新之助一直在想,这三十多个唐人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这就不能善了了,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于是这原本的三十二名船员连夜被叫了起来,在原本高高在上的监工们的伺候下沐浴更衣,又吃了一顿饱饭,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就踏上了返回大阪的路途。
只是这来的时候用了整整的两天两夜,这回去的时候也差不多需要这么些时间。
暂且按下这在石见银山做苦力的一干船员们不表。在回头看看大阪城下的光景。
长孙澹说到做到,在这等候的几天里,始终都坚持每天出去活动一番。只不过每个村镇都设下的探子,一看他过来,这人就呼啦啦的逃之夭夭了。所以这几日尽管也是每天摧毁一座城镇或是集镇,可是造成的伤亡却几乎为零。
为什么是几乎为零了,这是因为这每座村镇总是会存在那么一些生命的不是,比如猪或者狗。
尽管收到的效果还比不上那几枚炮弹的钱,但是长孙澹要的是造成这种恐慌的气氛,借此达到逼迫苏我虾夷做出让步的的目的。目前看来这效果还是不错的。
这三天过去了,长孙澹失去了基本的耐心。现在已经将炮口对准了大阪城。
其实,日本的政治体制一直很奇怪,这基本上天皇一直是象征,大权一般都掌握在强势的大臣手里,而每一次内乱造成的权臣倒台也就意味着新的权臣的崛起,同时也就意味着要迁都了,就是不迁都,这政治中心也是会随之而转移的。
这大阪是苏我家势力的核心区域,现在造成的损伤基本上都是在削弱苏我家的势力。
要说这苏我虾夷不急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是急又能怎样?主动权全部都在长孙澹的手里,而且长孙澹摆明了态度,这三十几名船员是谈判的前提。
谁都知道就算不能那这些人作为最终的筹码,可是争取一些有利的条件也还是可以的,可是长孙澹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
至于说放一半留一半,那就更加的荒唐了。全放了有情谊,也许能高抬贵手;全留下是要挟。这放一半留一半只能是说明自己的信心不足。
所以等到这三十几名船员到了这大阪,苏我虾夷肯定是会第一时间将他们送给长孙澹的。
就在苏我虾夷父子望穿秋水的时候,这一堆武士带着船员花了三天三夜的时间总算是赶了回来。
左川新之助将这一路上的情形细细的说与苏我虾夷听后,苏我虾夷一艘扶额,暗自庆幸:“这是不幸之中的万幸啊,苏我入鹿,还是你出城和这唐侯交涉吧。”
“是,父亲。”说完,早就等候这个命令多时的苏我入鹿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这几天来,苏我虾夷倒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做。
就在三天前的夜晚,趁着阴暗的天空,有苏我入鹿挑选的三十名武士对唐军营地实施了一次突袭。这次突袭,苏我虾夷就根本没有抱着任何成功的希望。从装备和军纪来看,唐侯指挥的军队要是被一次突袭给打垮了那就真的是笑话了。
他的目的依然是试探,试探唐军的虚实,试探长孙澹的实力以及决心。
只不过这些事情都在长孙澹的预料当中。
当突袭开始的时候,距离临时栅栏还有接近二百步的时候,这唐军的斥候就察觉了异常。然后几根火箭就将这一切暴露了。唐军没有出动,只是密集的箭雨让这些匍匐前进的武士们再也不能站起来了。
这让在后方不远观战的苏我入鹿有些胆寒。就为了三十个人的突袭,短短的三件内,唐军至少射出了超过一千只的羽箭以及超过两千支的弩箭。密集的箭支直接将突袭的人给埋了起来。
这不是打仗,这是在扔钱。这是苏我入鹿的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