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虚冷哼一声,道:“还要装蒜,曼妙你给我站起来。”
他这么说,燕飞登时明白曼妙确在发放烟花讯号后,装作昏迷引江凌虚上钓,旋又大惑不解,若她两人联手应敌便不怕江凌虚,怎会坐看江凌虚屠戮己方教众?
唯一解释是她们仍信心不足,而任遥却在附近。
一阵可令任何男人销魂蚀骨的娇柔女声响起来,正是曼妙夫人甜美的呖呖声音,由于见过她诱人的卧姿,燕飞可在脑袋中描绘出她烟视媚行的诱人样儿。禁不住又奇怪自己在这种水深火热的绝境中,仍会想到这种事,就在此一刹那,他感到右手开始有力。
燕飞“精神大振”,用拇指按破封盖的火漆,竭尽全力务要推甩封壶的铜塞子。
心想成功失败,便看此时。
他自己知自己事,要在这样的情况下拔开壶塞,只有不到两三成的把握。
奇妙的事发生了。
当他按裂火漆,原本冰冷的铜壶忽然变得灼热起来,对此时的他来说,若如有人雪中送炭,有那幺舒服就那幺舒服。
热力还似在不断加剧中,壶内似乎生出一股力量,要把壶塞弹开,怪异至极点。
古刹的三人虽有对话,他却半句都听不入耳内去,全心助壶内“丹劫”两指之力,尽力把铜塞子拔出来。
“卜”的一声,塞子冲空而上,擦过他鼻端,接着一股强烈至使人窒息的火热,扑脸而来。
燕飞事实上已到达油尽灯枯的境地,那敢犹豫,不理一切奋尽余力,把壶内的“丹劫”倒入口内。
“当”!
壶子先滚落他胸口,再滑往地上,铜石相碰,发出清音。
江凌虚的声音大喝道:“原来任教主亲临,难怪你两个有恃无恐,恕江某人无暇奉陪哩!”
燕飞心叫误会,不过已没法作他想,他感觉不到任何丹丸入口,只是一股火热倾入口内,像千百股灼热的火柱般往全身扩散,浑体寒熟交击,那种难受的感觉比较起来,刚才的痛苦实在小儿科之极。
“轰”!
寒熟激荡,他身体内像火山爆发和雪崩冰裂同时发生,登时眼冒金星,偏又没有昏死过去。冷暖流以他为中心向四周送出狂飙,草木连根拔起,小铜壶和铜塞也被卷往远处。
忽然全身阵寒阵熟,不论冰封火烧,均似要把他立时撕裂的情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