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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正吾慢慢地同那些司机熟悉起来，并从他们在柜台旁交谈的话语中了解到了东京的一些侧面。

&ldo;那天我拉了从情人旅馆出来的一对男女，男的给女的1万日元后中途便下车了，那女的马上对我说：开到车站去。她乘电车回家，会省下这出租车费呀！&rdo;

&ldo;上个礼拜六的夜晚，有一对情侣上车后就给我1万日元，说30分钟后就下车，并讲他想把这出租车当做旅馆。&rdo;

&ldo;我呀，差一点当成小偷的搭档啦！那天夜里我开车在一个公寓前被叫停，他们搬来了好多行李。我觉得不对头，就在派出所前停了下来。车上的人拔腿就跑，后来我和警察一起将他们全部逮住。&rdo;

&ldo;还有在车上临产的呢！&rdo;

&ldo;前几天的一个雨夜，我穿过青山墓地时，路旁有个女子叫停后上了车。可是，她一坐下，身子就像捆绑住似的僵硬起来，我也看不清她的脸。开了一会儿，我感到后面有动静，原来是那女的身子在动，朝她座位一瞅，哎呀，湿了一大片！&rdo;

&ldo;别说了别说了！听你这么一说，我以后都不敢路过那里了。&rdo;

&ldo;常言道：如果拉上幽灵，它会保佑我们不出交通事故的。&rdo;

&ldo;提到年轻女子，前几天夜里我也拉上一位。她上车就说要到一个漂亮的地方去&lso;哪里都行。我觉得她有点反常&rso;就问她有什么事，原来是她失恋了，想自杀。我听后便劝她不要这样，好说歹说总算使她改变了主意，可是，那天的营业额可惨喽！&rdo;

&ldo;我们是人生之河的艄公，成天载人过河。等我们上岸了，才感到疲劳。&rdo;

&ldo;上岸后就不是艄公啦！&rdo;

一听他们谈天说地，就好像能感觉到东京这个硕大无比的都市的胎动。

他们当中有位年龄较大的，名叫吉原，就是说&ldo;出租车司机是艄公&rdo;的那位，他的公司位于正吾住的公寓附近。当他送车与正吾下班相一致时，常常让正吾乘坐他的车。

那天晚上顾客特别多，本应11点钟下班，可到了凌晨1点才得以脱身。正巧吉原路过这里，便叫了一声：&ldo;箱守，你要回家的话我可以送你。&rdo;

&ldo;经常沾光，不好意思。&rdo;正吾客气地说道，但吉原仍诚心相邀：&ldo;反正我得回公司，对我来说，你上不上车都是一回事。&rdo;

因要走到公寓还有一段路程，所以正吾就上了他的车。

&ldo;习惯东京生活了吗？&rdo;吉原让正吾坐在助手席上后，问道。

&ldo;没有。我呀，就是去不掉乡下人的土气。&rdo;

&ldo;不要硬把乡下人的气息去掉，还是保留下来好哇！最近不是有人常说吗？能证明自己存在的叫做什么自己的味。&rdo;

&ldo;是自身的气息吧？&rdo;

&ldo;对对，因为没有自身的气息，所以东京人都是一个样。我喜爱东京，但讨厌失去自身的气息的东京人。对了，老爷子有信儿了没有？&rdo;

为了寻找父亲，箱守把父亲失踪的事告诉了活动范围大的吉原他们。

&ldo;没有。&rdo;

&ldo;托托电视台吧！&rdo;

&ldo;我到电视台去了，可希望播放的人太多，得按顺序来。再说，电视台对我父亲这类事好像不大感兴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