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沐葵故意憋着笑不理他,装作没听见。
第三天,许博裕终于忍不住了,敲响了温沐葵的门,主动请缨道:“需要我去给你当潜伴吗?”
温沐葵报着胳膊打量他,“你学到什么程度了?”
“只学到nitrox而已。”
只打算考ow的温沐葵小腿一抖,“大佬请受我一拜。”
夹杂在众多度蜜月的新婚夫妇中间,温沐葵跟着许博裕初步领略了一回海底世界的奇妙。
养常威的第二年年假,许博裕带温沐葵去k国看动物大迁徙。
到达k国的第一天清晨,酒店餐厅里,温沐葵举着刀叉吃早餐,许博裕端起一杯红茶,迎着和煦的晨光,有一头不请自来的长颈鹿宝宝好奇地从窗外探进了头。
温沐葵和许博裕相视一笑。
许博裕送给她一束当地的曼塔玫瑰,温沐葵笑盈盈地收下了,还不忘笑他送玫瑰很俗气。
名片头衔终于印上“投资总监”的那一年,温沐葵申请了停薪留职的漫长休假,去了一趟南极。
先坐飞机到ag国逗留几日,再从ag国转轮船。
ag国正值盛夏,温沐葵绕过被富丽纷繁的花朵装点的公园,在街角的咖啡馆“偶遇”了正在看报纸的许博裕。
登船后的日子完全变了个样,永无止境地晃荡,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漆黑海水,远处漂浮的冰川散发着幽萤的蓝光,除了呼呼的风声,宇宙孤寂而空旷。
这般“人生天地间,渺然如一粟”的景象,让温沐葵诗兴大发,“许博裕,我好像变成了诗人。”
说这话的时候,她正在把毛绒绒的白色毛线帽从头上拽下来。
帽子上还有两个小小的熊耳朵,怎么看都和文学工作者的形象不太搭边。
许博裕靠在船舱玻璃上,“哦?我能否拜读一下温大师的著作?”
温沐葵骄傲地伸出三根手指,“我刚刚想出了三句。”
许博裕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她酝酿了一下情绪,端正神情,严肃地念道:“整个世界都停滞了,只有我在变老。”
意境竟然出人意料的还不错,许博裕饶有兴趣地追问:“然后呢?”
“企鹅很臭。”温沐葵的表情十分认真,不像在说笑。
许博裕忍笑忍得很痛苦,为了不打击温沐葵初跨文学界的自信心,许博裕只好转过身去,面对窗外无尽的海,放肆地无声笑。
温大诗人的第三句四不像诗从身后新鲜出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