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想起来,冯素贞对与自己分道扬镳这种事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胸口又是一阵针刺般的痛。
“这世上,哪有什么是‘无论如何’的?况且,你也从未曾想过,要留在我身边。”天香的面容平淡如水,嗓音却带着一丝难抑的颤抖。
冯素贞此刻才明白,之前天香所有的轻松随意都是一种刻意的掩饰,当初嘲笑自己哭鼻子,如今事到临头,恐怕又是另一番难言滋味。
“公主可有读过秦观的那首《鹊桥仙》?”
“你想说的可是那句老掉牙的,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冯素贞点头,她非木人石心,如何没有离愁,只是常用此句宽慰自己。
“枉你读了许多书,却不知秦观是个多情浪子,这词是写给一位与他相恋多年的痴情风尘女子,好教她不要妄想登堂入室,安心苦苦等待。等等!莫非这才是你的真意?”天香眯起眼睛释放出危险的信号。
“非也非也!”冯素贞吓得忙不迭的摆手,“公主,我还是给你讲个故事吧。”
“这种时候,谁要听你讲故事,当我未及笄么?”
天香掂了掂手里的甘蔗,歪头想了想,还是按捺不住好奇,于是改了主意,只把甘蔗拿过嘴边咬了一口。
冯素贞见她如此,便放下心来,将历史上微不足道的一笔娓娓道来。
“汉成帝贵为天子,而宠臣张放,母亲为敬武公主,他自己是成帝表弟,袭封富平侯。他二人身份比之你我如何?”
“哼,这还用问?”
冯素贞继续道,“张放少年殊丽,汉成帝宠爱殊绝,他们常便装结伴出游,更是同起同卧。他二人感情比之你我如何?”
“我看,比你我好多了!”天香恶狠狠呸出一口甘蔗渣。
冯素贞忍俊不禁。
因不合时宜,她赶紧低咳一声,敛眉正色继续道,“可迫于太后及重臣的压力,张放被罢免赶回封地,不得与成帝复见。及至成帝驾崩,他数月后思慕哀哭而亡。公主以为,他们结局如何?”
天香听完怔愣良久,叹息一声,“可惜了,世上难得有情郎,是个痴情可怜人。”
冯素贞见她怅然若失,虽于心不忍,终还是追问道,“天潢贵胄,权势不可谓不大;生死相随,情意不可谓不深。他们尚且如此,公主以为,是何原因?”
“只怪、怪这成帝没担当!”天香横眉立目,用甘蔗拍了桌子,已经凉透的茶汤被震得四处飞溅。
冯素贞莞尔,“面对太后涛涛怒意,群臣汹汹指责,公主指望他如何担当?”
“这……”天香果然认真想了想,要怎么对抗弄权的外戚和掌握话语权的文官。
总不能全都拉出去砍了脑袋,即便非要如此,也得罗织罪名、编造证据啊。
一筹莫展。
天香泄了气,耷拉个脑袋无精打采。
轻柔的抬起天香的脸,冯素贞笃定的目光直视进天香澄澈的眼眸,她的态度斩钉截铁:
“天香,我必须回安定。”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